赫连戎川不敢置信地看着晏长清。
他这是在……发//情?
将晏长清轻轻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赫连戎川转身一脚踩在达岩胸口,近乎咆哮:“说!你给他下了什么?”
达岩惨笑着摇摇头,爆发出剧烈地咳嗽,鲜血源源不断从口中涌现出来。
他输了,又输了,又输在银面阎罗手里。
他不想再说一个字,也说不出一个字。
赫连戎川长眸微眯,怒极,嘴角却反而浮现一丝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轻轻用刀尖挑了,在达岩面前晃了晃: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块晶莹剔透的观音玉坠,一看就价值连城。慈悲的观音像栩栩如生,只是脸庞被鲜血溅了一角,莫名地渗人。
达岩瞪大了眼睛,惨叫着就要去夺,赫连戎川当胸一脚,将他狠狠踹翻在地。
“你若再晚一刻说,我就命人卸她一双胳膊。晚两刻说,明天你这寨子里就会出现一道奇景——”赫连戎川冷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个有趣的节目:
“你说是人//彘好,还是人/皮/灯笼好?”
达岩如遭雷击,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吼。
赫连戎川笑道:“我看还是人/皮灯笼好,把灯油倒进去,点着了,晚上看着一定很有意思……””
达岩目眦欲裂,挣扎着爬起来,手指沾血,终于颤颤巍巍在地上写下两个字:“花“”蚕”。
花蚕情蛊!
赫连戎川心头一惊。
他少时在南尧国当质子期间,曾悄悄流进南尧虫蛊的禁馆,心术不正地翻阅了不少被禁止的蛊术,尤其是稀奇古怪,控制人心的情蛊。在这些情蛊中,有一种最下三滥的,便是这花蚕情蛊。赫连戎川记得,这种欢情蛊,阴狠歹毒,中蛊者不仅神志会逐渐混乱,动弹不得,还会如溺欲海,痛苦非常。
但解法也并不难,花蚕蛊性属极阴,只需摄取阳气,阴阳调和即解。
怎么阴阳调和呢,当年曾自诩为“东云第一风流”的赫连戎川,在看到书上那两行字时,也拍案叫骂了一声“无耻下流”。
那书上明明白白写着,要想阴阳结合,就非得找那血气方刚的男子,与之欢好五天五夜,方解。
可又有什么人能扛得住五天五夜?
这蛊术分明就是无解。
纵使真能扛得住,可是这种解法,又如何能用在晏长清身上?他那倔强清高,从不肯屈就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需解毒,定是宁可拔剑自刎也不肯的。
赫连戎川不禁苦笑一声。达岩见他刀尖一松,顿时如猛虎扑食般扯下刀尖的玉坠,他倒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干了观音脸上的血迹。
“我——我娘——她——”达岩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的喉咙里努力发出几个浑浊的音节。
赫连戎川冷笑一声,道:“留了全尸,你赶紧去阴曹地府孝敬她吧!”
“你——”达岩浑身巨震,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
都说人临死前会看到这一辈子经历的走马灯,达岩看到的是什么呢?
逐渐扩散的瞳孔里,是他身披甲胄,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是他拄着拐杖,浑身是血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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