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
“说说你的感受。”花崇将油纸腊肉饭放在一旁,“你看它的时候,觉得它和其他几期有什么明显差别吗?”
海梓按着眉心想了半天,“我觉得都差不多吧。”
花崇和柳至秦对视了一眼。
海梓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但非要说的话,Z先生这一期确实有点奇怪。”
花崇问:“哪里奇怪?”
“你等我组织一下语言啊,我语文不行,高考作文不及格来着。”海梓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冥思苦想,然后“啪”一声打了个响指,“要不咱们一起看看?”
裴情在一旁不屑地冷笑。
海梓回头,“老同学,你几个意思?”
“你憋了半天,还打响指,我以为你至少能憋出一个屁。”裴情抄着手,“结果你只邀请我们一起看?”
花崇别过脸,忍笑。
柳至秦冲他耳语,“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花崇也压低声音,“给海梓留个面子。”
“我这是方便讲解好么?”海梓不服气,“我现在说一遍,花队他们难道不会把那一期找出来看吗?那不如大家一起看!”
柳至秦鼓掌,“有道理。”
桌上的笔记本是柳至秦随身携带,用于入侵、破解的武器,绝大多数时候,出现在它显示屏上的都是一串串代码,有时是监控画面。但现在,它正播放着“猜心频道”,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成了Z先生的刀下鬼。
Z先生将这一切视为复仇。他认为自己自从出生,就不断遭受来自家庭的不公。他不愿意充当手足的垫脚石,他要用他们的血,为自己铺路。
“这一期有个特点,就是过于血腥。”剧情推进,海梓边看边说:“我当时看的时候还想过,这期过审过得肯定很艰难。单是杀人的数量,Z先生就超标了,直到我看到最后,Z先生死了,他没有好下场。”
花崇右手成拳,抵在鼻尖,缓缓道:“过于敷衍。”
节目时长不长,安排得很紧凑,普通人也许得用正常速度才能看出细节处的设计,在场诸位却都是侦查方面的老手,1.5倍速看得毫不费力,因此进度条很快拉到了末尾。
柳至秦点头,“综艺必须经过审核,Z先生的结局不可能好,但这个结局的处理很生硬,就是花队说的敷衍。”
海梓说:“我想给你们说的也是这一点,施厘淼其他几期节目,但凡是血腥程度爆表的,都会设计一些正能量的小反转,唯独这个没有,直接让Z先生遇上事故。”
花崇将进度条往回拉,停在Z先生最后一次杀戮时,重放,再重放,“我认为这里就是结局,你们注意到了吗,这是气氛达到顶峰的一段。站在导演的角度,停在这里,故事就已经完整。”
柳至秦说:“可她必须加上最后一段。她不想让Z先生死,反应在节目里,就是剧情上的敷衍。”
海梓一拍脑门,“你们说得很有道理啊。”
花崇笑了笑,“其实你想说的和我们差不多。”
“嗐!想说的差不多,和说出来的差不多,这两者之间差远了。”海梓看向裴情,“我们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我就表达不到这么精准。”
裴情哼了声,“你自己语文差就行了,别带上我。”
“你闭嘴!”
“我不。”
两人骂骂咧咧离开了。
“我打算去一趟施厘淼的老家。”花崇点开日历,“既然现在有一条模糊的思路,那就该让它变得清晰。施厘淼基本算是斩断了与家庭的联系,但她如今的性格和行事方式,很可能受到家庭的影响。有几个地方我很在意,目前还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柳至秦拿过花崇的本子,上面一片鬼画符。
有趣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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