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也一直劝他,别为了躲前男友活活把自己饿死,况且大学的校区又不止眼前这小破出租屋一丁点儿大,怎么就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也是。还要吃饭,还要活着。
可有时候连陈放自己都不知道拼命活着是为了什么,以前或许有个答案,但被一票否决,他又陷入迷茫。
时间不明不白也过去了。
“来,模特就位!”
陈放回过神,整理好衣服,回到了拍摄场地。下半场拍摄要和另一位模特搭档,人高马大的,似乎是个alpha,陈放下意识回避开对方投来的炽热目光,甲方却偏偏要他们表现出情侣的亲昵。
“再靠近一点,手搭到对方腰上。”摄影师指导姿势的态度很专业,只是模特心不在焉。
陈放被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箍得动弹不得,几乎贴紧那位alpha模特的身体,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毫不掩饰的薄荷味信息素。
此刻窜进鼻腔的薄荷味并没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反倒成了游走在身体内的火星,热度沿着血液流向蔓延开,直达后颈处对alpha信息素极为敏感的omega腺体。
熟悉又令人恐惧的感觉,失控的前兆。
“对不起,麻烦停一下!”陈放从alpha模特的怀里挣脱出来,踉跄着跑到远离拍摄现场的地方,慌忙从口袋里寻找着什么,急切程度堪比落水的人找寻一根救命稻草。
一个细小的针管从口袋里被翻出来,陈放僵硬的身体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一瞬,接着急不可耐地打开针管的封口,以熟悉的角度将针尖对准后颈胀痛的腺体。
没有预想中的刺痛,药剂即将赋予的安全感也被剥夺,反倒手腕被很大的力道抓住,箍得陈放手指使不上力,抑制剂掉落到花坛杂乱的枝叶间。
“不是说了抑制剂不能随便乱用吗?为什么还给自己打?”
熟悉的声线从上方传来,陈放一时之间忘记对抗手腕上的力道,抬头看见了路识卿压抑着愠怒的脸。
他怎么在这儿?
他在生气。
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吗?
陈放有些心虚地别过视线,被腺体连带着发热的头脑不允许他更深入地思考,只留给他腺体肿胀和身体失控的感觉,催促他去找回能消除这些症状的抑制剂针管。
好像掉进花坛里了。
陈放伸手摸进被精心修剪过的枝叶间隙,树枝尖端很刺手,好像把指节表面地皮肤划出了红痕,可陈放好像感觉不到似的,继续茫然无助地把半截小臂也伸进去,试探着摸索。
无谓的神情、执拗的态度都成了此刻路识卿怒火的助燃剂,他抓着陈放的手腕把人拽起身,逼他看着自己,问:“你宁可搞坏身体都不肯听我的,是吗?”
“别生气,不是,不是的……”陈放摇头否认道,呼吸变得急促,视线愈发迷蒙不清。慢慢的,好像路识卿也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一样,只剩下他对自己告诫似的喃喃:“不要发热,抑制剂……打了就没事了……”
“发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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