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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骆阑笙终于入主了集团的权力中枢,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也进入了尾声。

他调取了当年骆家婚宴的宾客名单,筛选出所有宋姓的来宾,挨个调查背景过去,一直排查到宋柏丰,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宋琏之。

这一年,宋琏之赴英留学,刚在切尔西安顿下来。

骆阑笙没了顾忌,恨不得即刻飞到对方身边,将多年的爱慕倾数吐露。

可他怕吓到宋琏之,反倒弄巧成拙,再加上自己刚接过骆鸿飞的交椅,正是事务最繁杂的阶段,实在分身乏术,只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他雇了私家侦探,汇报那人的每日行程,用镜头刻录他的喜怒哀乐,再一幕幕地传回大洋彼岸。

抽屉里的照片越垒越高,宋琏之瘦了,高了,每一点变化都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擅自将宋琏之划进了生活圈,操心着琐碎的日常,独角戏也演得乐此不疲。

手机定位在伦敦,雾城多雨,宋琏之性格冒失,每个收到降雨提醒的早晨,他难免要担心对方忘了带伞。

他出门得晚,一定又是吃着早餐上学,但愿他吞得慢些,别伤了肠胃,途经广场的时候,要记得藏好三明治,莫教鸽子瞧了去,就像上回那样,被那飞贼叼走半片吐司,气得在原地哇哇大叫。

等他下了课,八成要跑去泰晤士河写生,那条河景致单调乏味,河风又湿又冷,实在不知道好在哪里,竟叫他这般着迷,每次去都被几个不怀好意的鬼佬搭讪。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单相思中,骆阑笙有时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在与宋琏之恋爱。

十八岁那年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数个春秋,聚势成洪,在某个峰点决堤而下,汹涌地淹没了他,骆阑笙没有挣扎。

宋琏之举办画展的那日,骆阑笙空出了一整天,在冷清的美术馆中徘徊游荡,从第一幅画赏到最后一幅,循环往复,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模拟着两人相见的所有情形。

他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什么样的表情,配合什么样的语气?

骆阑笙就像一个勤勉的笨学生,即使身处考场,在开考之前,仍争分夺秒地扫读着翻到卷边的复习资料,只盼能多看一眼,多记一句,为答题多挣一分把握。

宋琏之不会知道的是,在他向对方走去的那刻前,骆阑笙已经在展馆泡了一个上午,来来回回地看了五遍的画,闭上眼就能浮现出任意一幅的构图着色。

他用余光注视着,那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好像走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从呆萌可爱的小男孩,变成俊俏冶艳的少年郎,再到离他仅仅一步之遥的,风仪玉立的端方青年。

“先生,您喜欢这幅画吗?”

站定后,那人捏着自己的手指,神情忐忑。

他听见自己说,“喜欢”。

不仅喜欢画,他更喜欢这幅画的主人,喜欢到了夜寐辗转,要很辛苦地忍耐,才不至于当众将他拥入怀中的地步。

他的青春只翻涌成了一个宋琏之,他该如何不喜欢?

可造化弄人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宋琏之并不心属于他。

骆阑笙自知没有其他追求者一般出挑的容貌,性格又沉闷死板,说不出讨喜的俏皮话,只能加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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