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盛霁松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就是想要为那十位朋友报仇。”江徵并不接纸巾,任由眼泪爬了满脸,等确认自己哭得足够可怜狼狈后,才抬起头,汪汪泪眼哀怨地看着盛秘书长:
“没有人指使我,杀赵百路也无关政治利益。”
“他该死,我就杀了。杀人偿命,他一条烂命,偿那十位孩子的命,我犹嫌不足。”
这个答案远比没有答案更让盛霁松头疼。
盛霁松心里,也认可赵百路该死。但他还有个弟弟要顾,他不能像江徵这样快意恩仇,“想杀就杀”。
赵百路可以死,要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方式暴毙。
江徵下手太快太绝,后续会招致无尽的麻烦,如果不找个人顶罪,这件事一定会惹怒欧阳宏。
祸是江徵捅出来的,理论上,需要他自己去承担后果。
可盛霁松无法说服自己把一个为朋友复仇的受害者送上法庭。
手段残忍,做的却是正义之事。
可惜联盟容不下这种正义。
“你是十处的尖子,接受了三年的训练,难道不明白任务必须是上司授意才能执行吗?就算你为了私怨,一时冲动,也该考虑赵百路背后的利益关系。十处的宗旨不就是无条件效忠于欧阳宏吗?你这样把人杀了,岂不是在打皇室的脸?”
“盛先生以为的十处尖子是不是等同于被洗脑最成功的那部分人?”
“......”盛霁松默认,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在一个以欧阳宏为唯一效忠对象的组织里,不忠心于他的人不可能在考核中拿到高分。
“历年来确实如此,但我是个例外。我对欧阳宏的忠心是装出来的,否则我也不会挤破头要来争秘书处特助这个位置,我就是想离开十处。”
“呵,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就不怕我原话转告给欧阳氏?”
“我最大的把柄都被盛先生抓在手里了,还怕落您一句口实吗?”
眼泪糊了视线,江徵用指腹揩去:“上大学接受正式教育的机会被十处强征入编的一纸通知抹去,我的人生轨道被强行改变,我心中不能有怨吗?我在十处待了三年,就不配拥有自己的是非观了吗?赵百路差点毁了我的一生,他不该死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动手?”
“当然。”江徵的泪眼中迸发出复仇的快感:“如果时间允许,我会让他死得再惨一些。”
“......”盛霁松的视线落进江徵面前的碗里:“面坨了,还吃吗?”
江徵茫然地看着他。
“我再给你煮一碗。”他从椅子上起身,再次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把眼泪擦干净。”
“你是想让我吃饱了好上路吗?”江徵悲观地问。
“你想多了。”
盛霁松亲自收了两个碗,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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