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声地忏悔。
忏悔三年前的冷暴力,忏悔三年前的不信任,忏悔三年前开的那一枪,忏悔没有保住他,让他在海水里待了那么久,直到现在还没能回家。
然而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没有一句话是完整说出来的,就连“江徵”两个字,都像是含了沙子,字不成音。
“致幻药物有催(促)情作用,主人,不要犯错,请立刻就医!”
“飞棘”不仅开始发烫,甚至冒出了红光,这已经是高级别的警告,然而为时已晚,在盛霁松强抱住顾韫放到楼梯间逼仄阴暗的角落时,耳机就已经被顾韫胡乱挣扎的手打落在地。
半成品终究是半成品,一旦脱离人体,便失去自身所有能量。
耳机静静躺在地上,微型镜头如人的眼睛和耳朵般,记录下角落中淫乱的暴行。
.......
陆执墨找了半个小时,才顺着细微的声响,来到了这处楼梯间。
空气中满是情爱的腥味,顾韫白皙的脚踝扭曲地落在地上,视线上移,脆弱的Omega正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灰暗的天花板,衣衫凌乱,红痕遍体,嘴角带血。
罪魁祸首没有逃窜,而是趴在地上,睡如死猪。
在过去半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陆执墨握紧拳头,如果他腰上有枪,盛霁松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远处的动静慢慢清晰。
陆执墨按下心口的怨气,脱了西装外套,小心遮住顾韫的身体,将他打横抱起,在保镖的开道下,悄然离开宴会现场。
正文 “我会跟他离婚的”
三天后。
市中心的伯森庭院内,一盏萤白的柔灯斜照在半遮半掩的竹林上。
陆执墨取了一盏银耳羹,绕过里间交错的水墨屏风,驻足在次卧前。
门敞开着,但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用食指关节扣了扣门板,轻声问:“小韫,我方便进来吗?”
被子拱起的一团“雪”融了下去,顾韫翻了个身,没有应。
得到默许后,陆执墨迈着长腿走到床边,他剥开被子一角,顾韫红扑扑的脸就这样展露在他眼前,实在是让人很想亲下去,但陆执墨不会这么做——顾韫脸上的红晕,是这几日高热烧出来的。
直到今日,他才收住眼泪,勉强接受了自己被婚内强暴的事实。
三天前,喻嚣诊断完,陆执墨才知道那天是顾韫的第一次,他们婚后两个多月,除了一次应付外人的临时标记外,再没有多余的深入接触。
乍听这个消息,陆少帅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应对。
那日的计划本不是这样的,顾韫追上去是意外。
盛霁松不仅没有身败名裂,还捡了个大便宜。
陆执墨则无意间毁掉了自己夺回顾韫最优的前提条件——顾韫在那一天被盛霁松彻底标记了。
如果没有药物及时干预,也许他和盛霁松的宝宝都已经钻进肚子里。
看到顾韫身上的痕迹和伤口,他承认自己嫉妒得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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