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知道小徵被逼得想提前出院,也没有多说什么,详细问过主治医生确认无大碍后,就在当天晚上秘密开车将人送回了家,第二日一早,宋至刻意放出顾韫昨晚出院的消息,记者们没了狙击目标,自然就散了,医院的秩序终于恢复正常。
昼南的冬天也悄悄过去了,几乎是一夜回春。
江徵脱掉了厚重的毛衣,换了身轻薄的衣服,他喜欢蜷在二楼阳台的吊椅上,慵懒地晒太阳。
宋至终于得空以个人的身份来盛家拜访,他带了许多特产,江徵记得他的家乡是沿海某个附属国,经济不算发达,但好吃的多。
宋至把带来的特产摆了满满一桌,兴致勃勃地和盛霁松介绍这些小吃要怎么吃才有味,盛霁松最近爱上了下厨,对这些半加工的海产挺有兴趣,便竖着耳朵仔细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徵闻着味就来到了他身边。
“有果汁?我刚好口渴。”他端起那杯玫红色的散发着果香的液体,直接喝了一口,宋至笑着说:“这是我家自己酿的果酒。”
“你不能碰酒!”盛霁松把杯子夺过,可惜来不及了,小半杯都被顾韫吞了下去。
看两人都是一脸懵,江徵都要以为自己喝的是什么毒酒。
“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倒我...嗝~”
他两颊已经涌起红晕,简直是肉眼可见地在醉。
“哎,你怎么一直动啊?怎么有两棵树?”
“......”你的灵魂千杯不倒,你的肉体一杯就醉!
盛霁松搂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与宋至说:“他醉了,你要不先回去?”
“哦,哦哦,好,那我先走了。”宋至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赶忙溜。
等把客人送走了,盛霁松想把顾韫直接抱回屋里,顺便吩咐人去做解酒汤。
“唔...痒...”
“哪里痒?”
江徵要去抓后脑勺,盛霁松连忙按住他的手:“伤口结痂是会痒的,别挠。”
江徵:“我要去晒太阳,晒太阳能长高,我要长得比你高!”
“........”这就是你爱晒太阳的原因?
盛霁松:“你醉了,先去睡觉。”
“你是谁?!敢说我醉了?你知道我...唔...”江徵把眼睛睁大了些,虽然还是醉眯眯的,他凶巴巴地戳盛霁松的鼻子,准头不行,总戳到他的嘴巴,但气势不减:“你知道老子在江湖上的绰号是什么吗?”
盛霁松被他拽拽的样子给逗乐了,颇为好奇:“是什么?”
“哼哼,说出来吓破你的胆!”江徵用右手竖了个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江!武!松!”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盛霁松搂住他,贴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承认你姓江了?”
醉掉的江小徵完全抓不到重点,还在强调:“三碗不过岗的酒我能喝他个十八碗!区区一杯果酒...隔~休想阻止我上山打虎!”
盛霁松:“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这三年里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感应到主人快乐的飞棘也跟着兴奋起来:【如果您觉得顾先生可爱,我可以为您二位录下这段日后的美好回忆。】
盛霁松:“录吧。”他趁着江徵喝醉,拥住他,亲吻额头,鼻梁,唇珠,一处都不放过。
江徵只觉得浑身燥热,还被人碰得黏糊糊的,他推开盛霁松,身体打了半个转勉强稳住了,迷离的眼神飘忽不定,忽然指着桌上一个观赏用的舞者雕塑,指桑骂槐:“盛霁松,你在那搔首弄姿给谁看?”
盛霁松:“.............”
他主动走到江徵的手指前,觉得被小徵骂是一种殊荣,不能让雕塑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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