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包括那个孩子的去处。
小孩必然是被祝荧送走了,或许是去了寄宿制的幼儿园,或许是托朋友抚养,总归没有自己能提供的条件好。
许砚希望能好好安排那个孩子,自己错过了祝荧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不想让祝荧接下来也无所倚仗,为生活忧虑太多。
裴慕隐道:“我没有不接受。”
“因为我看你反应很懵。”
“不是因为排斥,我只是、只是……”裴慕隐道,“没想到他愿意让我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存在固然对他冲击很大,他简直眼前都为此晕眩模糊,只是他的重心还是在祝荧身上。
他记起自己从有了爱与被爱的意识开始,就有很明确的渴望。
——他要最纯粹的爱。
正如结婚誓词里写的那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他一度以为自己做到了,但觉得祝荧没有。
他一直清楚自己的渴望可能在童话里才能圆满,很难被满足,也很难被证明。
只是在五年前,在十八九岁这么一个适合做梦的年纪,他怎么会愿意做出妥协。要么得到全部,要么就一点都不要了,走的时候连解释都懒得去说,也不愿意听祝荧的。
兜兜转转,他忽地发现,实际上他早已拥有了梦寐以求的爱意。
但也被自己爱着的那个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得以证明了这点,大到他觉得会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许砚道:“他当时一定很喜欢你。”
这句话放在往常被裴慕隐听到了,肯定是要沾沾自喜很久的,然而如今却百感交集,怎么都没法开心。
他失魂落魄地在心里说,可我辜负了他的喜欢,害得他那么疼。
得知祝荧已经睡下,许砚没有上楼拜访,就返程了。
临别前,许砚提醒道:“江家很快会有动作,我不知道祝荧想不想回来,但他一定会回来。”
裴慕隐道:“他不想回去,那我就不让他去。”
他在车里坐了一整晚,独自烧掉了两包香烟,车内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
有的燃到一半就被他摁灭了,有的一直烧到了尾部,可见他有多么烦躁。
等到天光放亮,裴慕隐没看到祝荧的影子,先看到了他的室友打着哈欠出来买早饭。
发现这辆车在这里停了整整一宿,室友大惊失色:“你有什么毛病?!当望妻石也上楼来当啊,这里这么冷!”
裴慕隐开着车窗,道:“他应该不想我在租房里留宿。”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那快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室友被冻得打了个喷嚏,想着等级高的Alpha就是非比寻常,环境天寒地冻却能和没事人似的。
这身体素质和祝荧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要是祝荧被吹吹风,指不定就像娇滴滴玫瑰花一样蔫掉了。
裴慕隐打听:“除了那个泡泡,你还见过其他小孩吗?”
“小孩?活的那种吗?那还真没有。”
裴慕隐对他的话语感到无语:“难不成还有死的?”
室友挠挠头,强掰道:“呃,有死掉的心,祝荧早对你死心了,我看你也不是闲着没事干的人,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知道你们以前好过,祝荧转专业之前,你们院里录过宣传视频,有你们俩意外入镜。我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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