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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傅十醒又进了一回医院,背后伤口撕裂,被医生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原因难以启齿:周馥虞把他摁在桌上墙上楼梯上肏,做爱太激烈,硬生生把缝合线都拉断。傅十醒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又被周馥虞强行要求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的养父再也没露过面,只有方卧雏偶尔会过来看看他,捎带几件不痛不痒的东西。

然后他就听话了,不闹着要去当什么警察,也不想着什么情情爱爱了,只是他想周馥虞给傅雪竹澄清报仇,要他的母亲堂堂正正地位列忠勇班,叫那些叛论的口舌都消失,以血还血以命偿命。周馥虞这个人多好,从来都不会骗傅十醒,又处处疼他,这么天真愚蠢的要求都答应了。

只消开口问他交易,心烂成泥,精液灌溉,养了十几年的一株肉身便主动开花结果。

周馥虞的一支烟抽完了,见傅十醒不说话,轻轻拍拍肩膀示意他进去,别老在外头吹风。匡州虽然是东南沿海城市,但入夜了还是凉些,傅十醒木木地,半梦半醒地从回忆里慢慢抽身,结果一走回局里就容不得再沉浸。

“陈教授应该是被设计诬陷的,王语婕有问题。现在我们要立刻出去追捕她……”谢无相扶着额头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冲迎面来的傅十醒说话。但还没说到一半,江也急匆匆地开口打断了他:

“队长,接到南湾码头处一间夜店的报警,说是一名女子猝死。报案人察看了身份证件……死者是王语婕。”

第十三章 大班莲蓉冰皮

对于王语婕的这个学生,陈森田叹了口气,表示出一丝难以启齿的无奈。她大一的时候选修了陈森田开设的公共课程,结果对教授产生了些意外之情。年长者已经多次拒绝训诫了她,最后还是再三通报了辅导员才歇停了下来。

提及这个女孩子,陈森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段:“她有段时间经常问我一些超乎在课程范畴之内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里面有那么一点跟周厅最近拜托我分析的新型制毒法搭边。”

陈森田一开始会被如此确凿地认定嫌疑,还有一点原因便是李菁死亡的十五日晚上,那部宝马车并未停在住宅车库里。说来很巧妙,陈森田的车子在十三日的时候被刮擦到了,于是周末便送去补漆,顺带做了一系列保养,前几日才提回来。皮夹里还存在收据单,日期和落款没有一丝问题。

车是没问题了,那人又在哪儿呢——证人也就在现场,十五日晚上周馥虞正和陈森田第一次接头见面上,还是在中山一院由院长关浓州牵的线,三人借了一个实验室聊到晚上十二点有余。陈森田乘了关浓州的顺风车回去,到家时间约莫一点。这时间还是周馥虞亲自打电话给关浓州问的,反正院长今天刚好值夜班。陈森田的家跟南湾码头在城市的两端,开车得两个小时,无论如何也对不上李菁的死亡时间。

认证物证都齐活了,图侦警经过比对也确认了陈森田的清白,兜兜转转,事情还陷入了一个更僵的局。王语婕是因情生恨要陷害陈教授,还是受人主使要这么做?且王语婕现下突然猝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是一条人命。

四人小队马不停蹄地赶到夜店现场,法医初步鉴定是吸毒过量导致的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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