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虞向傅十醒走近,伸手抱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揽到怀里:“听话,在家等我。”
怀里的人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傅十醒身子一歪倒在了周馥虞怀里。方才后颈偏上的地方挨了用力地一劈,完全没有一点防备,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傅十醒发现自己的右腿被铁链绑在了楼梯的扶手柱上,捆了好几圈,附着沉重的锁头。
操。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
他一点都骗不过周馥虞,本想着趁他出去后溜出门去朱凯的那座别苑的,然而现在根本连这条楼梯都离不开。傅十醒身上甚至连能够悄悄开锁的工具都没有,铁链的长度也只够他有一两步的活动空间。
金鱼离开了鱼缸便不再是金鱼,里子离开了面子便不再是里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头的天色都开始暗下来。傅十醒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莫名地感觉浑身发冷。周馥虞临走前没有留灯,大宅渐渐地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中。夜幕降临下来,朱凯的拍卖会也应该要开始了……
最后一点自然光从窗台上消失的时候,傅十醒抬起了头,盯着铁链上头一点微弱的金属光,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踝关节。
清脆的咔哒声响起,骨头扭曲出一个畸态,得以从束缚中挣脱。
傅十醒疼得脸色苍白,鼻尖覆上一层冷汗,然而脱出的那一瞬间还是扯出了一个笑。他迅速地又把关节接回去,然而疼痛还是存在着,钻心噬骨。傅十醒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的茶几旁,从下头拖出家里的医疗箱,翻出利多卡因和曲安奈德的混合物往自己身上扎进去。强效的封闭针暂时性地阻断了痛觉,可惜跑到地下室去拿武器时,又发现周馥虞直接锁上了门。
甚至车子也被没收送去了保养检修。傅十醒咬咬牙,懊恼地往墙壁上砸了一拳,一点办法也没有。
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傅十醒的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僵直在原地——还好不是周馥虞,是方卧雏。
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对方主动走上前来把手里搬着的大纸箱递过来,才呆愣愣地张口问话:“方哥?今晚不是……”
方卧雏笑答:“没呢。今晚学长似乎是上前线去了,晚些才去开宴。打打杀杀的这些哪用得上我?我这趟来就是送个东西。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傅十醒把箱子放到地上,还在踌躇着要不要开口请方卧雏捎搭他一趟,结果对面走得可急,说是要去接今晚唱压轴的戏子,北水师傅的当家亲传,要请来的架子可不小。
突然这一茬便让傅十醒沉默了,点点头就没说话。方卧雏走了以后,又回头去看那只箱子,上标并不陌生,是周馥虞常订的一家美国军火。
他把箱子的包装拆开,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十字弩,纯黑涂漆的莱卡狙击。弩箭他用得不多,但也不算是一窍不通,找了个黑袋子装起来后立刻就出了门。随便在街道上打了部出租车,送到了距离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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