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续嘶声道:“不要,我和云姬的孩子才是我的第一子!”
他挣开宫人仓皇上前拜道:“太子开恩,放过云姬,放过那个孩子,放过他们,我定悔过,自此绝无二心!求兄长开恩啊!”
元頔看着鬓发缭乱的元续,忽然心生无力,挥手道:“你下去。一个姬妾倒能挟得你向我叩头认罪百般求饶,你该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全她性命。”
元续失神一般退下,元頔终于支持不住晕厥了过去。
此前不要命的奔波赶路加上箭伤受损,元頔已是元气大伤。又兼常年思虑甚多心有郁结,这下他被元续惹得大发雷霆神伤不已,气厥至黄昏还未醒。
太子与魏王的争执瞒不过宫中朝中众人,而太子数度昏厥的消息自然也不胫而走。圣人巡游天下着太子监国,储君可谓睿哲明理、仁德谦谨,朝野咸服。而如今他身体抱恙非比寻常,膝下亦无子嗣,未知将来如何。沉寂多时的魏王元续倒入了一些人的眼。
而元续此时只知要保住云姬和孩子。兄长的话说得很明白,他只有抛却母子二人不管不顾,安心成家立业才能叫太子放过他们,但是元续又怎生舍得?云姬不但貌美如花才色双绝,还体贴入微柔情百转,如今又有了身孕。他贵为亲王,初为人父却连妻儿都保不住,岂非笑话?
想罢,元续回府立刻将云姬送上车,变装作了车夫亲自赶车,直往新昌公主府去。
眼下若说敢撄太子之锋者,洛京唯新昌公主一人而已。当年晖县归来,太子将驸马陆萍君下狱,查明贪墨案无罪放出时驸马已是遍体鳞伤。元道徽屡屡求见东宫而不得,最后自闭于府中不出,这数年来都不曾入宫。思来想去元续决定将云姬托付给姐姐,求她庇佑直至云姬平安生下孩儿。
元续持魏王府令得以入公主府,托人递了信物才在三刻以后见到姐姐。
元道徽见到变装而来的四弟心道不妙,她已听闻了宫中消息,待得知元续此来的目的后大呼“糊涂”。
太子染病,会突然宣召魏王,最大的可能便是托政事于王弟,欲以元续为臂膀。而元续不但与他大吵大闹惹他病发,还舍本逐末大费周章送来一个姬妾求姐姐庇护。元道徽想起宫中的太子哥哥心中一痛,狠狠剜了眼元续道:“太子哥哥有何布置我不便过问,只是东宫又传了太医,你竟丝毫不为所动,不想想这病症是谁引起的?”
元续冷哼一声:“是他无故传我入宫,气急时差点砸死我……”
“住口!”元道徽打断他的话,唤来家人道,“将魏王府属请回去!”说罢她乜了元续一眼,“我即刻入宫,你跟不跟我去,守到太子哥哥醒了,你好好向他道歉请罪!”
“元道徽!你忘了他根本不想见你?是谁命人将陆星文打得只剩半条命?姣姣还受惊吓生了场大病,这些你都忘了?”元续高声嚷道,“你去做殷勤的好妹妹,我不稀罕他的恩典!”
元道徽一滞,元续趁势道:“他是太子,未来的天子,称孤道寡唯我独尊,我等只有俯首称臣之理。他亲之近之便是莫大体面,疏之远之我们便要战战兢兢俯首认罪。你想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外嫁女罢了!而我,不过是个卑贱庶子。我们与他纵是一个父亲也实属云泥之别,谁叫你不是明德皇后所出呢?”元续随即哈哈大笑道,“云姬的孩子会和我一样可怜,我可不要,我要护着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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