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提?既然如此便算了。”元猗泽扬眉。
元道徽急得上去扯住父亲的衣袖撒娇,元猗泽见她一副爱娇模样只能连连称是。待陆萍君清咳一声叫元道徽反应过来,只见姣姣热切地望向自己的父亲,元道徽支吾道:“阿娘这样是不对的,姣姣不能学。”
一年多相处下来,姣姣已经完全接受了眼前这人真的是自己外祖父的事实。她已经六岁了,应当恭让陛下,外祖父要抱也该抱元溶表弟。但是她很喜欢外祖父的疼爱,便避过母亲的眼风拉起外祖父的手撒娇。
元猗泽拉着姣姣的手对元道徽、元净徽两姐妹道:“从前你们也就这么小。一晃这么多年,夭夭的女儿也六岁了。”
姣姣记着外祖父头一回见面记错自己年纪的事,便再次斩钉截铁地强调:“六岁了。”
元猗泽只能点点头:“好,记住了。”
元頔在一旁望着远处熙攘热闹的街景,静静地听元猗泽同儿孙说笑。偶一回头,他看着元猗泽在憧憧灯影中挺拔的身影,只觉心中满涨再无更好的时候了。
元溶还小,很快便被保母抱下去照看。元净徽由此想起如今天人永隔的四哥,不由得有些黯然,望着复道尽处元溶离去的方向不语。
她于去年被父亲召回洛京,延仁殿悉如当初,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好像什么都变了。
这时空中绽开烟花,火树银花万条垂下,她望着这样璀璨绚烂的夜空暗道:若有来生,愿你放开怀抱心无挂虑,做个潇洒明达的人。
不久之后熙宁帝一家下楼入席,萧禅师首来敬酒。
他难得一身高冠博带,越出众人与熙宁帝示意。
元猗泽笑着与他相对喝下寿酒,随即放下酒杯道:“康乐公几时来请朕喝喜酒满月酒?”
说到这个萧禅师便来气。自元猗泽归来,以丢失圣谕的罪名把他拘在京中不许他离开,命萧氏命妇给他张罗同名门淑媛相亲,意在为他这房留后。萧禅师想起元猗泽气怒时曾说过的“三年里抱不上两个,你等着净身进宫伺候我”,一时摸不清皇帝是不是真的铁了心要他娶妻生子。这几日他突然想通,当初分明是太子从他手里套走的手谕,凭什么这样的大罪要他来担。且皇帝放着二十多岁储君的婚事不管,跑来管他这个半老头子的婚事作甚?
想罢他便倚老卖老道:“不急,臣想先喝东宫的喜酒。”
这一两年间东宫的婚事亦是京中贵族瞩目所在,家里有女儿的不少在惦记,家里没女儿的也多在嘀咕。萧禅师话递到皇帝面前,元猗泽笑道:“他既已监国理政,多的是自己的主意,这虽是国事亦是家事,听他自己的。”
萧禅师随即又道:“臣的家事……”他蹙了蹙眉,“臣眼见半个身子要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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