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萧维摩,在朕的寿宴上说这话,信不信朕立时叫你整个身子都入土。”元猗泽敛了笑意,“喝你的酒去,你要不肯就不肯吧,朕不逼你了,只有你这么不知福。”
萧禅师得令退下,跑得比谁都快。
酒酣之后,众人少了些顾忌。女宾们早已退席,觅了他处几人作堆聊天。男宾们留在花萼楼院中,起歌舞者、奏乐击鼓者、拼酒豪饮者不一而足。寿星也喝了不少,与太子一道离席更衣。
两个人在董原、许培的陪伴下漫布至一片花树下。元頔醉眼惺忪,指了指远处不知名哪处道:“盈月楼。”
实则两楼分属两处,在这里望不见盈月楼。
元猗泽点点头:“你想去?”
元頔摇摇头:“我记得上回……”说到这里他又顿住,随后笑道,“不记得了。”
说罢他又站稳了执起元猗泽的手道:“七郎,愿你春秋永续,愿你我日月久长。”
董原和许培已然避去远处守着,远远看见太子拉起了陛下的手。
元頔絮絮道:“你今年是四十,我是二十四。再过十年你是五十,我是三十四。再过十年你是六十,我是四十四……”
元猗泽静静地听他絮语,直到他报到“百岁”。元猗泽笑了笑应道:“那得很老很老了,老到他们可能都不在了。”
元頔想了想,展颜道:“是啊,届时我们便不必在这宫里了。”
他越想越觉得好:“自由自在地呆在宫外,呆在任意一处我们想去的地方。”
元猗泽看他有了醉态,抚着他的脸颊道:“两个人在一起,身处何处都一样的。”
元頔摇摇头:“总有一些不便。我也知道一直有人在同你提我的婚事。阿耶,你不要让我成婚。”
元猗泽看他有些颤巍巍的,便扶他一道坐到了附近假山的石台上,眼前的小湖映着月色和灯火波光粼粼。元頔倚着父亲坐,缓缓道:“元溶还小,我必悉心教导……”
”元頔,你须知道他尚且难辨好歹,若是将来他愚鲁不堪大用,该当如何?”元猗泽打断他的话。
元頔扭头望向父亲,不由得道:“那父亲一路栽培我,可曾想过我将来难当大任?”
元猗泽与他对视,道:“你是嫡长子,母亲又是那般出众,我自然给予厚望。但是元溶出身不正,生父亦被贬为庶人。虽然他是我亲孙,该有的怜惜之情难免,但叫我轻率以他为继,不可。”
元頔叹了一声:“若他不好,那便择近支。总之我不会娶妻生子,许灼也不行。若娶了她,将来她有了去意,亦或是有了心爱的人,那该如何是好?别的女子娶进东宫,空担了储副之妇的名,纵有苦楚都不能与人说,这不是害她吗?”
元猗泽沉默了半晌,而后沉声道:“如今正是情浓之时,你会这样想并不意外。只是我们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若终生不娶,那便是数十年的日子。我、总是难免要走在你前面。”
“那又如何呢?”元頔笑道,“不要去想这许多。当初正是因为我恐自己应了所谓早夭之命,最后累得春郎……”
元猗泽不欲多说:“那是他自己选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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