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舒了一口气:“那我也自己定自己的命。我好好的,亲缘情缘俱在,病也好了,什么都不惧,也不必惧那些卜者口中的话。但如若他日我真的色衰爱弛……”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叹道,“那也无法了。”
元猗泽嗤笑一声:“什么色衰爱弛,你果真是醉了。”
元頔贴近了他,伸手附上他的手,低声道:“那便是不会色衰爱弛了?陛下后宫三千粉黛,可会嫌臣无颜色?”
元猗泽闻着他周身香甜的葡萄酒气,疑道:“方才瞧你并没有喝太多。”
元頔啄了啄他的唇瓣,而后勾唇道:“这些话不醉就不能说吗?七郎,快说说会不会一辈子爱我?”说完这个话元頔忽然哈哈大笑,撑着元猗泽的臂弯边笑边道,“老天爷,我说了什么话?”
半晌后他平复了下, 抬起头正色对元猗泽道:“换你问我,就问我会不会一辈子爱你。”
元猗泽微蹙了眉,沉声道:“再胡闹我便不理你了。”
“不行,你要理我。快问我,就说‘元頔,你爱我多深?’”元頔按着他的手,喃喃道,“那时候莲灯许愿,我盼着我们能在一起,也盼着有一日你问我爱意多深。你若这么问我,那便是也爱我很深了。”
说完这话他又摇摇头:“是我作怪闹你,我晓得你才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
元猗泽咕哝了一句:“确实有些怪,我们回去吧。”
第74章 番外 番外 日月久长(2)
我忠实的朋友St.Ye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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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元猗泽、元頔二人回到席上,忽觉周遭众人神情古怪。元頔疑是方才放纵逾矩被人瞧见了,一时酒醒了大半。但是许培不曾过来解释,他便佯装镇定走入人群。这时他听到萧禅师的声音:“塞托公主,如你所见,那位便是我朝尊圣。”
元頔循着萧禅师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盛装的异族女子。金珠缀满了她乌黑及腰的秀发,在灯火中熠熠生辉。她踮着脚一脸迫切地望来,眼神先落在自己身上,定了定,而后又移向他身后。
塞托之名元頔想起来了,是辽北的契赫王幼女,不久前随使团一路抵京。此次寿宴本不曾广邀番使。契赫族数年前方被驻守辽北一带的陶骁打服。此前契赫全境受灾,熙宁帝已免去其今年的贡赋,但契赫王在灾情好转后坚持遣使来朝,正赶上熙宁帝这场寿宴,契赫的正使和公主便受邀一道入宫赴宴。
萧禅师所谓“尊圣”言,那这位塞托公主要寻的便是当今圣上熙宁帝了。
元頔沉着脸,塞托公主这会儿反应过来眼前这位青年是帝国储君,同样不能慢待,便上前行了个礼。元頔看她眼神灵动,一脸稚气未脱,便和软了神情问道:“公主,洛京如何?”
塞托公主用力点头:“极好!父王骗我说洛京没什么好玩的,他分明是不想让我来!”
契赫使者在旁听得冷汗涔涔,想示意年少的小公主不要在这位太子殿下面前放肆。但是塞托公主浑然未觉,继续道:“我想见一见皇帝陛下,可以吗?”
元猗泽正背身向二人同王叔煦亲王说话,元頔扫了一眼问她:“何事要奏?”
“我只是想见一见陛下。”说着这话塞托公主的脸上居然泛起红晕。元頔疑道:“方才圣人登楼,你不曾看见?”
塞托公主摇摇头,一脸遗憾:“我来迟了,不曾看见。刚才我到处问了,大家都不知道陛下去哪儿。原来是和太子一起。”
元頔颔首:“若要拜见陛下,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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