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頔原本被父亲注目这片刻心头滚热,忽听得这个混账话,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元猗泽看他一副怔住的样子,心道此人面容姣好却心智蒙昧,着实可怜,怕是要辗转为他人玩物。想罢元猗泽对他道:“与你绫罗玉馔的未必便是好人……”又觉得这傻子怕是听不懂。元猗泽心道自己为什么要与之多话,平白辱没身份。于是他便径直坐到东道位上,对王璿道:“何以容他位列席上,置余人于何地?”
王璿按捺住怒气恭敬回道:“殿下贵人忘事,这是此前落水后为臣所救的……”
元猗泽自然不会忘记,只是排揎王璿罢了,便摆手道:“原来是他。”
元頔心道你装什么傻,却忍不住瞥向举起羽觞示意众人的元猗泽。
明觉居士同元猗泽只作不识,领弟子上前见礼。元猗泽对待这些冠者童子倒十分和气,大有礼贤下士的风度。
除却王氏众人,其他人得与帝之爱子、美名远扬的广阳郡王同席共饮,皆是毕恭毕敬。
三巡过后元猗泽起身退席,任众人挽留无果。
元頔见他又要走,一时不知该如何跟上。
却在这时元猗泽余光瞥见他,不由得起了兴味,对他道:“我缺一马弁牵马,你随我来。”
“殿下!”陶骁立时出言拦道。
元猗泽知道陶骁的劝阻之意,只是这人席上便一直偷瞄自己,元猗泽不知他是色胆包天还是傻得透顶,便决意拎他出来拷问一番,顺便落王璿的面子。
王璿此时已决意出言维护,但是元頔眼神示意他,随即起身道:“遵命。”
元猗泽见他乖顺,便再饮一杯离席而去。
反正这许久了崔令光还不曾来,他也懒得与旁人多费心思。
待元頔真的牵上那匹玉骢,陶骁出来解围道:“殿下是说笑的。”
元頔已多年不曾见到他,不曾想还能得见年少时的他,算起来如今的陶骁未到弱冠之年,但是眉宇间却比父亲成熟许多,应当不只是成婚了的原因。想罢元頔不由自主乜向马上悠哉的元猗泽,这目光一下子便被元猗泽捕捉了,他登时沉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元頔垂下头,随即感觉发顶一紧,元猗泽揪了一把他的头发道:“抬头回话。”
元頔停下脚步,回身望向马上的元猗泽:“殿下有何吩咐?”
元猗泽俯下身,与他四目相对定神问道:“你究竟什么来历?”
元頔叹了一声,只好搬出应付王璿的说辞,殊不知这更加重了王璿的罪过。元猗泽心道好啊,还起了暗度陈仓的念头。于是他也不当元頔是傻子了,认真问道:“你认得我,在哪里见过?”
元頔旋即编了话:“我听王郎君呼殿下的情形,想来应当不是江都王殿下,济阳王殿下又在病中……”
“于是你猜我是皇七子。”元猗泽接了他的话,却随后忽然出手扣住他喉咙,寒声道,“久居山野的病秧子,初初回京就知道我皇兄抱恙……”
元頔只觉一阵窒息,嘶声道:“陶兄救我!”
陶骁却不动,默许了元猗泽的做法。
元頔扣住元猗泽的手:“元嘉润!你松手!”
元猗泽闻声道:“连我的字都知道……”
“你、小字小七……”
元猗泽猛地松开手,斥道:“大胆!”
元頔没了桎梏,扶着马腹不住喘息,指着元猗泽低低道:“枉我梦里还惦记着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