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算算,可知道我儿要算什么事?”
齐峻暗骂了一声狡狯!测字算命,总得说说想要算什么事,可这老妇一个字不说就要算,他们除了知道要找这个“小喜”之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拿什么来算?
知白却只是笑嘻嘻的:“那就请这位大哥写个字吧。”
大哥……齐峻又觉得有些牙疼了。知白看着还是嫩嫩的少年模样,其实已经年近四十了。这青年人左不过二十五六,居然好意思管人家叫大哥——看来他模样虽嫩,面皮却够老了!
青年人却是丝亳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知白顶天了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模样。面皮儿白嫩嫩的。比一般女子都要清秀润泽,若不是两道眉毛笔直浓黑带着男子气概,说不准还有人会误认为是个小姑娘呢。
这样年轻的算命先生,究竟能不能算得准呢?青年人也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疑问,只是他如今满心绝望,卜字问卦也不过是图个心中安慰,死马当作活马医,哪还管这算命先生是老是少呢?
只是——“我,我不会写字……”全家人里,只有小喜识得字,如今她走了,哪还有个会写字的。
“不会写字啊——”知白歪头想了想,“那就说个字吧。”
“七夕的七——不不不,七夕的夕!”青年人才说了一个字,又犹豫不定地换了一个。
知白摇了摇头,叹口气:“大哥一会儿说这个字,一会儿又说那个字,可见心里举棋不定,二字皆是有心而出口,却又太多,恐怕大哥所求的这件事,起于‘多心’了。”
“多心?”青年人一怔,转头看了老妇一眼。
“什么多心少心的。”老妇连忙打岔,“小先生别说虚话,先算算我儿遇了什么事吧。”
“嗯——大哥先说七,后又不用七,七者,‘妻’也,先有妻,后无妻,大哥是丢了妻子吧?”
“啊!”青年人惊得目瞪口呆,“小先生真是神算!真是神算!”
老妇先也吓了一跳,随即便撇嘴道:“这算什么。你方才都说了要寻小喜那妮子——若不然,就是在外头听了我家的事才上门来的!我虽不识字,可也知道那七夕的‘七’字跟妻妾的‘妻’字根本不是一个字,如何能并起来说?”
知白摇着手里的铎头,仍旧笑嘻嘻的并不动气:“若是写出来,自然不能并作一谈。可是大哥不会写字,却是念出来的,则七、妻同音,自然可用了。”
“哪有这个道理……”老妇似乎想要跳起来,青年人却是双眼放光,伸手就拉住了知白的手,“小先生,小先生,若依你这样说,我家小喜根本没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全是我家里自己疑心的,可是?”
“儿啊!”老妇立刻就不愿意了,“怎么是我跟你爹疑心的?她半夜三更的不在房里,快天亮了才蓬头散发地从外头回来,后背衣裳上还有湿痕。这不是出去鬼混,却是去做什么了?难不成我和你爹都死了,要她大清早的去上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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