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的语气低落下来:“没有,后来……我们就不怎么联系了。”
“为什么?”
“上海很大的……”钱墨慢慢地说:“从奉贤到临港有40公里,没有地铁,公交要三个半小时,就算是打车也要一个小时。”
虞靖西从小到大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去海边一定要找那一个朋友。“你可以和自己学校的朋友一块去。”
钱墨安静了一会,才说:“我没有什么朋友。”
虞靖西想钱墨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长得好看,性格乖巧,应该不至于没有朋友的,他只能想到一种理由:“你看不上他们吗?”
钱墨笑了出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笑完,钱墨补充道:“可能是我太无聊了吧。不会说好听话,性格也闷,玩不开,连打的游戏都是十年前流行的。”
“那……你的父母呢?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生子,父母在我高考后离婚了,各自有了家庭,很少和我联系。”
海面上漂着一段浮木,随着浪头,在水中上下。 钱墨:“看见了吗?那就是我。”
虞靖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钱墨从前生活的样貌。
过了好半晌,虞靖西说:“沙滩,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
去沙滩挖海鲜已经是钱墨9年前的愿望了,时过境迁,钱墨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想去做这件看起来似乎有点傻的事情。
但是虞靖西给了承诺,钱墨想要这个承诺。
于是他说:“好啊。”
他们在海边吹了一下午的风。钱墨一直细碎地讲述自己过去的事情,几乎要把他整个贫瘠人生里所有关于快乐和有趣的片段翻出来,像一个孩子展示他的珍宝似的,即使那些珍宝只是一些廉价的玻璃珠子。
傍晚,余晖洒下,把蓝色的海变成了橙红色。
钱墨拍了很多照片,仿佛是要把整个天空存进相机里。
他们在酒店吃了晚饭,在晚上8点准时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行程。飞机在第二天傍晚降落在虹桥,虞靖西说和钱墨顺路,让法务和商务先走了。
在T1出口等车的时候,虞靖西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肚子痛也不一定是孩子的问题……你别慌……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呆在家别动,我马上到。”
虞靖西喊他的名字:“钱墨。”
钱墨不想听,但他还是听到了。
“你自己打车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于是钱墨知道新西兰之旅结束了,不再有偷情的总经理和广告部部长,只有随时都可以另觅新欢的金主和随时都可能被抛弃的金丝雀。
25假期
回上海之后,已经是9月底了,所有人都处于中秋国庆8天假马上就要到了的气氛中,无心工作、懒懒散散。
广告部的工作本来也不算多,钱墨给手下了人定了deadline之后,对他们上班摸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知道只要时间到了,就算不督促大家也会开始工作的。
这期间,钱墨只见了虞靖西一回,是在公司的会议上。虞靖西最近似乎很忙,觉也没有睡好,开会的时候钱墨发现他眼下有两块淡淡的青。虞靖西讲了一些新牧场的概况之后,结合市场调研的结果,提了自己的想法:主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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