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R先生脚下陡然打了一个跌,差点儿一头磕到显示屏上,转头望着盛愿,声调不由提高:“——跟他见面?!你不是说跟他彻底不再联系了吗?怎么又……”
“我也没想到,因为一场意外,”盛愿捏了捏鼻梁,低声道:“总之他现在认定我跟他的曾经有关系,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刨根问底,直到全部真相大白……我没有太多时间了。”
R先生听了一脸欲言又止:“他真的完全失忆了吗?”
盛愿点点头:“嗯。”
R:“造化弄人啊。”
盛愿听了这句无奈的话,眼中却浮起了淡淡的欣慰,语气轻快道:“他这三年过的很好。”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R先生抠了抠脑壳,开始鸡汤模式:“怎么说呢,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坏也不过是回到起点而已——你们连生离死别都经过了,现在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还有啊,你也不要一直觉得亏欠他多少,楚徊再为你付出什么,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事,别让自己陷在过去走出不来。”
盛愿一言不发,目光逐渐晦暗下去。
“对了,你怎么忽然来这边了?”R先生没发现盛愿的情绪变化,继续兴致勃勃地追问。
盛愿当然不可能说是被桐斜追问到不得已“背井离乡”,于是搬出应对桐斜的那一套说辞,又问了一些零碎的情况,没再跟R先生寒暄太久,就准备离开了。
R先生送他下楼,拍了拍盛愿的肩膀,语重心长:“想开一点小伙子!那可是你们的前组长,不是大街上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没那么脆弱的!”
盛愿勉强扯了一下唇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告辞离去。
R先生看着盛愿离去的背影,在门口站了许久,不由感叹命运的戏剧性,然后转身回了大楼。
出了二十四层电梯,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灰夹克的俊秀男人,生的腰细腿长,皮肤白皙而眉目冷淡,R先生瞳孔微微收紧,想也不想失声道:“——楚徊?!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跟着追踪器找到这里来的桐斜。
神出鬼没的桐斜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怔,随即向后退了一小步,肢体语言异常放松,语气非常自然道:“我来找盛愿,他在哪儿?”
R先生眼底倒映桐斜的影子,心里顿时惊疑交加,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不是,你的记忆恢复了?”
“………”这句话蕴着太多含义,桐斜脑海中飞快思索着对策,在最短的时间内筛选出最妥当的说辞,淡定道:“只是恢复了部分记忆,想起来的不多,所以有些事想来问问盛愿,他人呢?”
“盛愿他刚走没一会儿,你现在出去找他应该来得及,”R先生见到活的楚徊,语气急促的有如连珠炮:“天呐,你居然就这么跑出来了,你的记忆恢复到什么程度了?盛愿知道这件事吗?”
“没什么,隐隐约约想起一点皮毛,盛愿还不知道这件事,”桐斜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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