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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点了下自己的眼皮。

阮绛似懂非懂,“阿姨,命有贵人,那我是不是也要报答他?”

“不必。”女人笑了,“你也是他的贵人。”

到家属院门口时,阮绛老远就看见了在门岗的妈妈。他拼命招手,边跑边大喊道:“妈妈!”

阮母听见声音回头,尖叫了一嗓子,冲过来抱住了他,边哭边道:“你跑哪里去了!吓死妈妈了——没伤着吧?我看看!”她说着把阮绛上下扒拉了一遍,余光一瞥,又尖声道,“儿子,你眼皮上的痣呢?”

阮母不可置信地抚摸了下儿子的眼皮,原本在右眼睑上的那颗红痣消失不见,只有白净细嫩一片。她眨巴几下眼睛,阮绛拿开她手,答说:“阿姨给我点掉了。”

“点掉了?”阮母懵了,阮绛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想起还没谢过君阿姨,他转身,却发现刚才还跟在自己后面的女人也不见了。

点掉了?就是点掉了,也该有个小坑慢慢愈合吧!阮母心急如焚,顺着阮绛的视线去找,街上车来车往,无人驻足。她后知后觉露出活见鬼的惊恐来,刚想低头再细问,瞥见阮绛正拆开棒棒糖的糖纸。他把糖球塞进嘴里,含糊着说:“妈妈,她走了,她走路可快了。”

张仪起身时,不小心碰掉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相片。他赶忙捡起来,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了,回身看了眼。

枕边人睡得正熟,右眼皮上有粒鲜艳的红痣。张仪看了眼那相片,是他小时候拍的,前段时间被阮绛从张神娘的朋友圈里发现的,软磨硬泡要了过来,天天瞧,睡觉也恨不得压在枕头底下。

张仪无意间把相片翻到反面,发现阮绛不知何时在下角写了四个字:日久天长。

日久天长——这个词好像许久未曾提起过了。张仪这样想着,突然就睡不着了。他慢慢靠回床头,回忆起了张神娘第一次对他解释“日久天长”的时候。他知道,对于父母来说,日久天长其实意味着不被祝福的爱情,随时可能会戛然而止的惶恐。

“日久天长……”张仪轻声念叨了一句,重新躺下。他翻了个身,把阮绛轻轻搂住,再度阖眼。

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日久天长的人。从此以后,日久天长只是日久天长。

番外·千金不换

客厅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在静谧夏夜中有些吵,张仪翻了个身,用手捂住了耳朵。

不是自己家,他本就有点睡不着,大人们似乎也把他的存在给忘了,声音没有丝毫收敛。第三次半梦半醒间被吵醒后,张仪翻身坐起,穿上了鞋子。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外面,自家爸妈和主人家谈笑风生,张处季先发现了儿子的身影,转头问说:“怎么起来了?”

张仪没好意思说太吵,只是道:“睡不着,我能出去转转吗?”

张处季对面,男主人扬声道:“孩子,这附近基本没啥人在,而且黑。”

“他不怕黑,”张神娘插话说,她也转头看张仪,“你自己注意点,去吧。”

出门以后,河岸边凉爽的风吹得人头脑一清。如主人家所言,这里基本到了人工河的尽头,他家是个独栋的小院儿,方圆几百米外都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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