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亮点。手电筒再照,还是几个方碑,阮绛蓦地感觉背后一凉,仔细地看了眼碑文,仍旧是刚才那几个名字。
“毁了。”阮绛站定住,简短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从公交车上下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村子不算大,张仪看了看道路走向,心中大致算了下风水位,挑出了最有可能下葬的方向。他胳膊上搭着件给阮绛拿的厚外套,着急忙慌地跑过去,果然从田埂的几棵树下看到了手电筒的亮光。张仪健步冲过去,手电筒的光芒中阮绛看起来茫然又手足无措,倒也不像太害怕的样子。他跑过去直接按住阮绛的脑袋、同自己一起朝着四方鞠躬,嘴里大声道:“得罪各位前辈,无意叨扰冒犯!”
阮绛反而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惊喜道:“张仪!”
张仪拎着他转了个方向,又把他兴奋的脑袋压下去,大喊说:“得罪各位!”
俩人把东南西北四角都拜过了,张仪才把外套递给阮绛,小声问说:“没事吧?”
阮绛傻笑起来,摇了摇头,“你怎么找到我的?”
张仪不答,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沓黄表纸,拉着阮绛走到一方墓碑前蹲下,低声道:“去找个树枝。”
四下静得可怕,但时不时几声犬吠划破夜空。阮绛听话地去捡了根树枝回来,只见张仪在土包儿前画了个圈儿,然后把黄表纸点燃了,嘴里絮絮叨叨小声说:“得罪了,得罪各位,无意冒犯。”
阮绛在旁边看他挨个把黄表纸烧完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闯祸了,他刚想说话,张仪直接拽着他闷头就走。这次,两人顺利地走回了村里。
阮绛松了口气,又想开口。没成想,张仪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番外·正在外出
把阮绛押送回宿舍的路上,张仪没讲几句话。阮绛心里忐忑,连撒娇带耍无赖讲了一大堆的软话,他倒是看得出来张仪没生气,但架不住自己理亏。把人送回宿舍门前,张仪才道:“我跟你说穿厚点,你衣服呢?”
阮绛嘿嘿一笑,见走廊上没人在,飞快地亲了他脸一下,“不冷嘛。”
张仪没再说什么,捏了捏他鼻子,转身上楼了。
宿舍里,室友都休息了。阮绛轻手轻脚地洗漱完了睡觉,紧张感延迟了许久冒上来,他翻身面冲墙,打了个哈欠,很快也睡着了。
梦里,阮绛又回到了那片漫野地。只是这次他躺在地上,几个看不见脸的白影在他身上不停地走来走去,踩得他很疼,却又动弹不得。那几个人走着走着,低头问他,“还敢不敢了?”
阮绛想张口回答,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个白影越来越沉,阮绛突然怒从心起,一下子发出了声音,大吼道:“不是收了我们的纸钱吗!”
吼完,他才发现自己醒了,鼻尖上出了层薄薄的冷汗。阮绛回忆了下梦中,心里有点慌了神,干脆穿鞋出到走廊上,打了个电话,“我做梦了。”
“等我。”张仪只道。
片刻以后,张仪下来了。两人站在宿舍门口,阮绛赶忙小声讲了讲梦中。张仪看着蔫蔫儿、迷糊地眯缝着眼睛。等阮绛讲完,他抱着他,低声安慰说:“好了好了不怕,我陪着你。”
阮绛心中一动,贴过去亲了亲他。这一挨过去才发现张仪额头很烫,像是在发烧。他和他微微分开,刚要说什么,宿舍的门响了。两人火烧火燎地分开,只见室友从里面揉着眼睛出来,看到门口杵俩人,吓了一大跳,“你们干嘛呢?”
“没事,没事!”阮绛比他更害怕,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发烧了,我陪他去校医院看看。你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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