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虽然失去了意识,可是身体对他的信息素香味有记忆,他的香味令我下意识地感到恐慌,只是我不知道,所以只会来来回回地做梦。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普鲁斯特效应。
包括这次发情期到来,我以为是李承霖跟我坦白的那些话,对我产生了影响,才会做了那样血腥的梦。
其实不是,是因为度延一需要重新注射药剂了,他的身体里开始重新出现信息素,我受到了影响,才会做梦。
度延一将袖子拉下来,他低头看着我,轻声说:“恬恬,我没有永久标记你,”他伸手想摸摸我的头,可是又不敢,手攥紧又松开,他说,“我注射的信息素很少很少,过几天就会消失了。”
他说:“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你的身体不会受到影响的,你放心。”
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欺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坦白,但我无法想象,如果他早点和我坦白,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他不敢标记我,不敢给我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我保证,只要我愿意他就会一直跟我在一起。
所以,他才会在我想要见他家人时,想要在我带他去见我家人时,反反复复地说我会后悔。
我看着度延一的脸,我说:“度延一,我真的后悔了,怎么办?”
度延一脸色瞬间灰败下来,他沉默了片刻,转身进了书房,没过一会儿,他拿着两张纸走出来,走近我才看清,那是他一直好好收藏的约炮合约。
他看了看手里的合约,冲我露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容,他说:“恬恬,本来,我很卑劣地想,如果你真的后悔了我就拿它出来威胁你,但是这样的话,你会更恨我的对吧?”
我没说话。
他想撕掉合约,可是又觉得不舍,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将它小心地折叠好,握在手里,他说:“恬恬,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选择离开你。”
我摇摇头,我说:“你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
我转身想走,度延一伸手拉住我,他的手触碰到我就想收回,像是怕我害怕,但看我没有抗拒的反应之后,他才放下心来,握住了我的手腕。
度延一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朦胧的鼻音,他说:“恬恬,或许你没那么喜欢我。因为看你的身体实在需要Alpha信息素安抚,我找到了你的医生,说服他让你去跟Beta约炮,然后我顺理成章地跟你在一起。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给你注入过信息素,只是量太少,你没有感觉到,你对我的喜欢,可能只是受了信息素影响,你放心,如果我离开你的话,你很快就会恢复好的,别担心。”
他替我做了万全准备,却连自己的退路都没想好,我可以全身而退,而他,却只能狼狈离场。
我的心情很复杂,原本的愤怒与恨意也在冷静下来之后逐渐消退。
我说:“度延一,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接纳这些。”
我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我说:“我都不去打抑制剂了,你也别去注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了,对身体不好。”
度延一点了点头,他很冷静,只是眼圈通红,他看我的眼中有千万分不舍,说出来的却是:“恬恬,你走吧,我没关系。”
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一刻,如果度延一对我说恬恬不要走,我也是会留下的。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隐忍不舍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了他。
作者有话说:
没有神展开,没有狗血转折,每一个转折前面都埋下了伏笔,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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