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修佛的没什么好感,但光天化日在佛寺杀生这种事太不地道。尧白赶忙把鱼捞上来。好在鲤鱼没有死透,渡了点灵力就活过来了。
尧白正要把它放回,院门忽然吱呀一声。他回头望了一眼,心想应该是一浮回来了。巧的是鲤鱼听见门响受了惊,滋溜着身子要跑,尖利的鱼鳍在尧白掌心滑了一道。
尧白“嘶”了一声,摊手一看满掌是血,罪魁祸首已经摆着尾巴遁水了。
进来的也不是一浮,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一浮师兄。他先看了眼房门大开的屋,接着才转头看到廊下站着的尧白。
尧白握着自己鲜血淋淋的手,也默然不语看着他。
一源脸色瞬时就变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到为何,“是你。”
他认出尧白是昨日遇见过的某个香客的孩子。一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并不热情,甚至连冷淡都算不上,反而有种隐隐的、不可察觉的戒备。
“你受伤了?”一源问,但并没有打算上去帮他处理。
他脸色难看起来,往尧白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毫无预兆地原地一顿,好像脚底栓着个秤砣。没人知道一源正在经历什么,连他自己都是混沌不觉的—— 属于一源的意识告诉他,那是个弱小的孩子,现在他受伤了正在流血,需要帮助。另一半神志又不停警告他:不能靠近,对方很危险。
尧白眼见他行为怪异,一时也不知为何。瞥见自己手心鲜血才恍然大悟:一源本就比常人敏感,要是再闻见自己的血···他立刻在把手背后,悄悄用灵力掩盖血气,愈合伤口。
血气没了,一源那边激烈的天人交战才缓和下来,愣愣站在原地。
“你找一浮吗?”尧白打发他走:“他不在。”
一源好半晌才重新开口说话,“你的手要不要紧,一浮屋里应该有药,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尧白没动,“谢谢小和··小师父,我自己可以处理。”
一源在这待着并不舒服,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掉头出去,他忍着心里的毛躁不适,说:“还是我带你去吧。”
尧白坚持说不用,一源不再终于不勉强,说:“那我先走了,一浮回来你跟他说来前殿找我。”他忽然记起这个孩子似乎叫小白,临出门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小白,你姓什么?”
临了一句把尧白问愣了,他们神族不讲姓,只有一个名,便回他说:“我叫尧白。”
一源又追着问:“你是同父母一起来的么?”
尧白急着打发他走,便胡乱点头说:“没错。”
“好的,再见。”
尧白乖巧朝他招手,“小师父再见。”
一源出门来,心中疑虑不减反增,总觉得古怪,又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古怪。走至巷口,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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