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回过头,诧异问:“掌印今日要探访亲友?”
殷淮嗤笑一声:“臣没有亲友。”
又说:“但殿下有。”
齐轻舟一愣,对上他了然的神色,抿了抿嘴,过了几秒才轻声问:“可以吗?”
殷淮漫不经心撇了撇天青色宽袖:“有何不可?”
若是学生在他门下还要受这个委屈,那他这个老师不当也罢。
别人有的,他的小皇子也要有。
见他不决,殷淮又道:“想去就去,怕什么?”
齐轻舟犹豫,殷淮马上又说:“臣亲自送殿下回去。”
齐轻舟冷笑:“他不会让我去的。”
殷淮拉他去用早饭:“有臣在。”
听殷淮说可以,齐轻舟面上终于爬上了些笑意,殷淮说行就一定能行,他兴冲冲跑去翻那满满当当的礼品,竟比昨夜皇帝赏国的还重,得出来是用心挑过的、适宜老人的物件与补品。
他有些感激地看向殷淮,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忧他所忧、念他所念、急他所急。心湖仿佛忽然生出一株喜悦的莲,甚至能听得见花瓣蹦开的声音。
殷淮给他舀了粥,等好半天不见人过来,对上一双巴巴的黑眼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评价他:“殿下也太容易感动了。”
齐轻舟目光灼灼望着他不说话,殷淮翘了翘唇角,觉得他实在像一只养熟了就朝主人摊开肚皮的小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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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巳节
上已节当日,殷淮果真香车宝马、护卫列队将人送到国公府门口。
阵仗之隆、用度之奢叫京州民众叹为观止。
买彩灯的、做糖画的、写对联的都停下来围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状元进京或是哪家嫁娶。
殷淮牵着齐轻舟下车,捏了捏他的肩头:“殿下去吧,臣看着你进门。”
齐轻舟疑惑抬眼:“掌印不进去喝杯茶么?”一大早辛辛苦苦送他出宫。
殷淮笑了笑:“不了,臣这个身份,不合适。”他奸臣佞贼恶名在外,总有人忌讳这个的。
齐轻舟哑口,道:“我外祖父不是那种—”
殷淮无意多言,把手从他肩头放下,只说:“无碍,臣不介意这个,殿下快进去吧,臣还要回宫办差。”
齐轻舟扁了扁嘴,朝他挥手道别:“那我走了。”
“嗯,过几日臣来接您。”
老国公看到齐轻舟回来喜不自胜,又望看着大箱小箱的礼品被侍卫源源不断地搬进来,不解道:“舟儿,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天山老参、东海象牙粉、高丽蜂胶……
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御用之品,他这宝贝外孙不会是盗皇仓去了吧。
“啊!这个,是孙儿孝敬您的。”齐轻舟喝着国公夫人倒的茶,舒了口气,把外衫也去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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