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吧?”
另一个书生附和道:“说的是呢,瞧那身衣裳,不知道洗过多少次了,还是前两年的旧款,应当是乡下来的没错。”
唐易脚步顿住,循声望去,只见两个白衫书生用书遮着脸,正轻蔑地打量着他们几人。
温言小声说:“相公,别管他们,我们有要紧事。”
唐易点点头,与人斗气一直是他最不屑做的事情,要想让这些骄狂的人服气,只需要用实力碾压他们就可以了。
不过唐易今天玩心忽起,捏捏温言的小手说:“阿言,相公给你背首诗吧?”
温言瞧着他憋笑的样子,眨眨眼睛,配合道:“好啊。”
于是唐易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清朗吟诵出声:“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众人:“......”
温言噗嗤一声笑出声。
那位姓甄的书生脸都绿了,气急败坏到:“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这什么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唐易才不理他,哈哈大笑,牵着温言扬长而去。
书肆里一时什么声音都有,有的哄笑,有的鄙夷,三楼一个白胡子小老头趴在栏杆上听了这首诗,笑到打鸣,他身边的仆从连忙拿来茶水给他润嗓子。
皮这一下,唐易心情极好,一边哼着歌一边找了家钱庄存钱,然后又挑了家客栈暂时落脚,唐大虎无意在这里多留,便在客栈掌柜的介绍下找了支顺路的商队,隔天就要跟着商队返回竞州。
安排好这些,已经到了晚饭点,三人简单吃了些特色菜,意外发现京都的东西并没有比竞州贵很多,如此竞州快餐店的收入应当可以支撑唐易夫夫在京城的生活。
唐易打算第二天就去国子监报到,这一晚闲来无事,他们夫夫携手逛街去了。
京都中心圈号称不夜城,顾名思义,通宵达旦欢歌悦舞,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模样。
街上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唐易和温言走了很久也不觉得累,此时华灯初上,最热闹的就是各种酒楼、乐坊和青楼。
唐易和温言做惯了餐饮,下意识地就是考察京城有没有快餐店,结果发现果然没有,于是便动了开店的心思。
“等国子监那边的事情办好了,我们就去买几个家仆吧。”唐易提议道。
“好啊!”温言一边吃着手中的白糖糕,一边说:“等定下房子来再去吧,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诚信牙行那样的好牙行。”
“是啊,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我们只能靠自己啦。”
“我们不是一直都靠自己的吗。”白糖糕软糯香甜,温言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嘴角沾了一点糖渣也浑然不知。
唐易温柔地为他擦去糖渣,笑着说:“也对,我们一直都是靠自己,现在比我刚来那会儿好多了,那会儿家里真是一穷二白,我做苦力每天才十几二十文,还要成天担心有了上顿没下顿,而现在我们小有家财,我还有功名在身,总比那时候要容易得多。”
温言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银子的模样,又想想自己现在百十两的银子在手里过也丝毫不起波澜的内心,深以为然。
白糖糕吃完,手里又被塞了一碗杏仁酥酪乳,温言都没注意到唐易是什么时候买的,兴高采烈地捧着吃了起来,边吃边问:“相公打算从哪里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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