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苏把一个装有打包盒的塑料袋递给于家傲,盒子还是热乎的。
“刚才在火车站旁边的店里买的。猜到你应该没有好好吃晚饭,凑合将就一下。”
打开盒盖,食物的香气令于家傲意识到他究竟有多么饥肠辘辘,狼吞虎咽了几口,馄饨汤蒸腾的热气把于家傲的眼睛都熏得酸疼。
左苏说:“你把行程计划告诉了你的朋友们,但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不解释一下吗?”
即便是被人用枪抵着脑袋也上赶着拼命的硬骨头,在面对左苏时却露出了做错事的羞赧。
“……我好像闯祸了。惹上了麻烦。”
像是小孩子对信赖的人不自觉流露的,不想被责怪的撒娇。
“花儿告诉我了,”左苏把于家傲的全身都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受伤,说明你听进去我讲的话了。会保护自己了,这是好事。”
站台的喇叭播报着列车即将进站的消息,然后,夏季的热风随着列车进站呼啸而过。于家傲想,去他妈的老子不管了,于是这一阵风也把脑子里的顾忌和杂念一齐刮走。他急切地抓住了左苏的手,第一次挽留,“别走。”
别离开我。
“不然呢?”左苏微笑道,“老婆跑了难道可以不追吗?”
“靠,老婆?”
左苏轻轻一挑眉,“不能这样叫?”
于家傲的眉毛快要纠结得打结,最后还是勉强妥协了,“……也没说不能。”
左苏点了点头,又很认真地叫了一遍,“老婆。”
“靠,你有完没完啊?”
外衣披在身上,靠着左苏的肩膀在列车上睡了一晚。本以为没有像样的床,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是却意外的很踏实,睡得很香。
睁眼时正是清晨,列车正驶过一片油菜花田,流动的金黄色一望无际,在晨辉下分外美丽。遥远的群山笼在薄雾里,浅浅地勾勒出一个轮廓。
于家傲心情澎湃,仿佛有什么在胸腔沸腾激荡,仿佛此行不是逃亡,而是向着新生。身旁的左苏还在熟睡,睡颜也好看得像是美玉精雕细琢出的人儿。于家傲稍有踌躇,也还是把左苏推了起来,迫不及待要让他看到眼前的景色。
左苏惺忪着双眼向车窗外瞄了一眼,然后哄孩子似的揉了几下于家傲的头发,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于家傲的嘴。
早上十点钟,于家傲又被左苏喊了起来。左苏把毛巾、牙刷和牙膏都准备好,让于家傲去洗漱。待于家傲看到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连他都惊讶——原来计划外的逃亡生活,还可以这般体面的。
中午抵达M市,到了次日傍晚,二人已经搬离车站旁的旅店,拉着行李箱搬进了租住的小洋楼。这栋小洋楼虽在市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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