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笑,一面飞快地旋身挥出一圈浑厚的灵力,白色的光芒一下子扩散开,年追弦的身影赫然显现在钟故身侧不远处。
钟故的笑带着扭曲的愉悦,神情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残忍:“别挣扎了,同门一场,我给你留个全尸。”
他手一扬,再次聚起一团灵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地向年追弦的胸口挥去!
然而,年追弦却并没有向他想象的那样一击致死,他那团磅礴的灵力打在年追弦身上仿佛像是一片温和的白雾,轻柔地消散开了。
钟故一怔,忽然反应过来,面孔扭曲狠狠地大声道:“师父竟然教了你避梦决?!她果然偏心!竟然将如此高阶的术法传授给你!”
清远梦师没有偏心年追弦不知道,反正答案之书是一点也没藏私,将所有的纵梦术记录的明明白白。这避梦决的威力在于只用一点点灵力便可形成极强的防护,只要身在在梦境之地,无论多高的灵力都打不穿这层防护。
唯一的缺点就是调动起来太繁琐,钟故的攻击那么密集,年追弦只好先隐身再使用避梦决,好在有惊无险,钟故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钟故也知自己没法再杀年追弦,心中暗恨,忽然他上下扫了一眼年追弦,目光恶毒至极,轻轻笑道:“小年师兄,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瞧瞧你这一身的脏血,难不成被你心爱的魔头虐待了?”
年追弦心道:“血?我没有受伤啊?”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本干净的青衣上沾满了一大团一大团的血污。
这不是他的血,这是时燃在第一个梦境里抱他是沾上的血!
年追弦清润的杏眸透着十足的灵气,他忽然弯唇一笑,整个人显得鲜活又讨喜:“钟故,我要多谢你,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他随即划破自己的指尖,流血的手指点在胸口处被血浸湿的衣料上,再次消失在钟故面前。
钟故向前走了两步,目光惊疑又茫然——这回年追弦不是用了隐梦咒,他是真的彻底的消失在了梦境里。
……
年追弦直接落到了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
微凉的细雨浇的头发雾蒙蒙的,年追弦顾不得抹去雨水,他看着躺在巷子角落里的黑衣男子,心中一酸,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时燃!”
时燃满身是伤,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脸色惨白至极。年追弦握着时燃冰凉的手,立刻给他输灵力稳住他的心脉。
刚才他心中焦急,一直没注意自己身上的血迹,直到钟故说了才发现。他立即想起答案之书上记载的盟血咒——只要将两人的血液合在一起催动灵力,便能感应对方的位置瞬行到他身边。
此刻年追弦才终于在心中赞道:“答案之书也算是个宝贝吧,还挺有用的。”
刚这么一想,他怀里的书便开始拱,年追弦知道它是听见自己的心声不乐意了,赶紧在心里给它赔了个不是。他手上一直没停,见时燃的脸上有点血色了,身上各处伤口也渐渐止了流血,才稍稍放下心来。
年追弦背着时燃去巷尾的破庙避雨,时燃生的高大,足足比年追弦高出一头。等年追弦终于把时燃放到柔软的干草上时,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坐在时燃身边担忧地想着:“我的这些灵力只能暂时保住时燃的命,他的伤口必须用药处理,拖得久了就再难医治了。”
正想着,时燃的气息忽然乱了起来,他漆黑锋利的浓眉紧紧皱着,嘴唇颤抖着,猛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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