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修为高,几乎从未吃过亏。然而此刻时燃的灵力之盛别说抵御,他连见都没见过。
钟故失声惨叫了一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被打的支离破碎,然而那道攻击近他身后竟没有痛感,而是化作云一般消散了。
是避梦决!
一个白衣婆婆飘然而来,停在钟故的身前。钟故刚刚死里逃生,双腿一软,颤声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此刻,他才像是一个符合他年纪的孩子,又脆弱又恐惧。
清远梦师开了避梦决护着钟故,任凭灵力再高也没用。年追弦抱着时燃的手,低声道:“时燃,我们走吧,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面对这些噩梦。”
时燃却没动,一手垂下握住了年追弦的手,看着清远梦师道:“原来是你。你让开,你为他挡这一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年追弦惊讶地看着清远梦师微微垂下了头,语气低微地说:“钟故行事狠辣,是我教导无方。您可否看在他年纪尚小,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上次清远梦师提及时燃身份年追弦还没放在心上,这回倒是真正地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时燃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师父对他如此客气?
时燃却不买账,沉声道:“他做出这个梦境在我这是死罪。”
清远梦师欠着身道:“请您饶恕他这一回吧。让我来亲自教训他。”
说完,她回身看着钟故,语气苍白无力:“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两个徒弟,一个叛逆,另一个却是恶毒。”她忽然一扬手打出一道尖锐的灵力击穿钟故的眉心,钟故猛然昏了过去。
清远梦师又是一拜:“我已经废了他的灵力,他再也不能纵梦伤人了……小年,你心地善良,能不能看在你他已经是废人的面上,放过他?”她也知求时燃无用,只好去向年追弦说。
钟故都已经这样了,清远梦师又这样卑微祈求,年追弦当然不忍心不允。他双手握住时燃冰凉的大掌,轻声说:“时燃,我们走吧。”
他声音温软,时燃低头看他,那双杏眸潋滟清澈带着无声地恳求。时燃心下长叹,低声道:“好。”
……
第二天起来,外面阴沉沉的没有日光。年追弦起得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时燃的脸颊,又飞快地缩回去,偷偷笑了一下,轻轻翻身下床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年追弦刚走出来,就看见程萱的房门掩着个缝,似乎有一丝血腥气从里面飘出来。
年追弦心里一慌,不安地上前推门进去,看了一眼便浑身冰凉。
顾香河正跪在地上,听见动静回头看他,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通红一片。
他的身前,程萱怀里抱着小宝躺在地上,他们二人七窍流血,面色灰白,早就气绝身亡多时了。
而程萱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琴弦。
第一句诗千知客
程姐姐和小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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