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整日的寻欢作乐,但其实是在寻找痛苦。
一旦远离,就再也不会想回来的地方,他还是回来了。
因为他还有没还完的债。
推开包间沉重的门,包间里的光线很暗,五光十色的壁灯流转着,令人晕眩。房间里是郁结的烟味,密闭空间里烟雾不散,灯光又极暗,一时间居然有些看不清房间里的景象。
徐风皱了皱眉,抬手挡住口鼻。眯着眼睛,目光投向靠墙的宽条长沙发,上边只坐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一只脚抬起抵在面前宽大的矮桌上,桌上胡乱摆着酒瓶和烟灰缸,还有零散的吃食,散落一桌。
他此时正把脑袋倚靠在皮沙发的靠背上,双眼微阖,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徐风知道他刚做了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老样子。
徐风一甩手,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低沉地“呯”一声,把过道里节拍劲爆的音乐隔绝在外。
沙发上的人听见了动静,把眼睛撇开一条缝,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徐风,一下子露出了老到的笑容,
“哟,这不是徐风嘛,好久不见。”
徐风冰冷地看着他。
“找我什么事。”
那人坐正身子,亲切地朝他招招手,
“过来坐,别站那么远。”
徐风走到他面前,隔着一个宽大茶几,站着,微低着头,
“有话就说,别兜圈子。”
男人俯身到几桌前,俯身倒了一杯酒。
“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叙叙旧怎么了?”
他将那酒杯递给徐风,
“尝尝。”
“戒了。”
“哟?戒了?可惜。”
那人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转而缩回手臂,自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怪不得你好长时间没找我呢,原来是戒了。我还当你找着了别家,怪伤心的....”
徐风直觉自己来的时机不对,至少,他不应该在这人刚刚抽完大\'麻的时候来。
那空气中的味道他曾经很熟悉,却一点都不想念。
果然,那男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甚至都没有理会徐风是否还在听,只是自顾自神神叨叨地说下去,神情越来越激动,开始手舞足蹈。
“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你我的事一笔勾销,我再也不找你了。”
“什么事?”
那男人迷蒙着醉眼,朝徐风勾勾手,示意他靠近。
徐风拧着眉,没有动。
那男人突然架着肥胖的腿,直接爬上了两人之间的几桌,姿态的笨拙一连碰倒了好几个酒瓶子,瓶子在桌上哐当哐当地滚,“呯呯”地次第砸在厚绒地毯上,发出几声闷响。
徐风冷眼瞧着他,那人脸上是醉后的红晕,喷着刺鼻的酒气,衬得他的肥头大耳愈发不堪入目。
那男人猛的一伸手,大力掼住徐风的后颈,强压着他的脑袋扣近了。他满意地看着徐风一瞬间出现的厌恶神情,喷着酒气大着舌头在他耳边耳语。
随着他的话,徐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即用力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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