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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之际,他梦见一个真实的梦。

一个平凡的夜晚,大学生阮秋屿经过学校的植物林,见到熟悉的人影。

明亮路灯下,许狄在屈仰山怀中抽泣,哭得伤心:“医院的床位要等三个月,可是妈妈的病等不起啊……就算等到床位,我也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屈仰山不忍心许狄难受,温柔地抹去他的泪痕,轻拍后背安慰道:“宝贝不要哭。阿姨的床位我来安排,剩下的医疗费我来出。”

许狄的母亲重病,屈仰山不仅安排床位,还付医疗费。

屈仰山爱人如爱己,倾己之力百般疼爱。原来屈仰山是会爱人和疼人的,只是不爱阮秋屿,自然不会为他思虑周全。

第七章

新年伊始,春节来临。城市亮起彩灯,冷冬因星星点点的点缀多了分人情味。

今晚要在屈仰山父母家吃年夜饭,尽管屈盛弘和霍曼玲不喜欢阮秋屿,阮秋屿仍用心地挑选了许多礼物。

暖气开得很足的车上,屈仰山专注前路,阮秋屿望向窗外,看着繁荣街景和愉悦笑脸心想:如果我也可以在这样的日子开怀大笑就好了。

可他无法轻易地开心,许狄利用沈晛的关系进入爱丽丝芭蕾舞团,并且要与他共同竞争芭蕾舞团的首席。

阮秋屿不理解,团长只叫他好好努力。

屈仰山侧头看一眼呆若木头人的阮秋屿,他声线低沉地问:“在想什么?”

阮秋屿对上他探究的视线,眨眨眼,语气淡淡地说:“没什么。”

屈仰山不再问,他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

阮秋屿的眼睛像一支画笔,熟练地临摹屈仰山的侧脸,眼睛,嘴巴,手臂线条,戒指。

他注意到,屈仰山又把戒指戴上了,戒指更像一个黑色的场记板,上下碰撞一起”啪”一声,好戏开始。

他们在父母面前明目张胆地假装恩爱,可演技稀烂,洞悉实情的大人们体谅地维持虚无的体面,然后继续厌恶某一人。

卸下戒指,灯光熄灭,演员散场,人走茶凉。

恰时电台播放一首歌,应景非常,阮秋屿熟悉这旋律,歌手陈粒《历历万乡》。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能否坚持走完这一场。

——如果我站在朝阳上,能否脱去昨日的惆怅。

补缀的戒指,假情的恩爱,空缺的结婚照,灼热的吻痕,自我的欺瞒,是检索五年婚姻的关键词。

“屈仰山……”阮秋屿软软地叫了一声,嘴角噙着一抹笑。

笑容甜得能化开心里的苦,清甜如甘泉。

“嗯……”屈仰山不知他内心千转百回,只觉他的笑意不真切,像被豢养在巨大透明玻璃缸里的游鱼。

屈仰山等他下一句话,阮秋屿却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屈仰山才说:“明天我要签一个合同,不能陪你回家了。”

“很重要吗?”

“嗯……”

“那好吧。”阮秋屿虚虚地应着,反正年年如此,今年亦不会特别。

作为一个左右逢源的商人,屈仰山叱咤名利场。可到了阮秋屿这,屈仰山却变成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子,连他的父亲也敷衍。

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路行驶,疾驰向后的树木和路灯渐渐化成细小的点,雕栏玉砌的别墅孤傲地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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