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屿没说什么,他的无名指已空荡荡。
阮秋屿坐计程车离开,隔着一块透明车窗,他在心里又对屈仰山说:再见,我爱的人。
屈仰山在脑海描绘了一遍阮秋屿的模样,并且日夜回想。
他希望,即使四季更迭,阮秋屿能记住最后一次拥抱。
晚上,屈仰山约宋绛吃饭,作为知晓隐情的唯一好友,宋绛知道其实是陪屈仰山喝酒。
他早已劝过好友,阮秋屿对他很好应当珍惜,曾经想要逃离桎梏的屈仰山,不知不觉间为阮秋屿动容。
可惜事与愿违,阮秋屿不想爱,屈仰山过期的喜欢没有意义。
屈仰山独自饮酒,不出意料地醉了。他迷迷糊糊地向宋绛拿出离婚证,说阮秋屿与他离婚,他好想找阮秋屿复婚,宋绛敷衍地应付醉鬼。
屈仰山又将宋绛错认成阮秋屿,醉醺醺地抱住他,语气喜悦地说”你回来了。”
他在宋绛耳边呢喃许多情话,又说:“阮阮,下个月是我的生日,你……你要陪我好好过。”
宋绛的衬衫已被泪水沾湿,怀中的男人身体轻颤,宋绛只觉唏嘘。
屈仰山和阮秋屿本不该沦落至此,撕心裂肺的最后,爱的围城坍塌成触目惊心的残砖碎瓦。
生日当天,明知那个人不会再发短信祝他生日快乐,屈仰山仍一厢情愿地等待,他包下了一整层餐厅,阮秋屿曾坐在这个位置等他一起过生日,最后失落而归。
秘书看着老板落寞的身影,暗自叹一口气,自从老板离婚后,白天只忙工作,晚上睡在车里,他变得比以前更冷心冷肺。
十二点已过,蛋糕早已融化,也没有吹蜡烛许愿的必要了,屈仰山站在落地窗前,他切身体会了一遍当初阮秋屿的失落感。
屈仰山不愿再回空房,那里曾是他和阮秋屿的家,尽管爱人已离开,处处是生活痕迹的地方十分轻易地勾起伤感,何不用工作麻痹自己。
生日本该开心,但阮秋屿的离开带走他的灵魂,连喜怒乐也剥离。
雨点滴滴落于窗前,洗不去抹不平内心的伤痛。
思念是一种病,屈仰山病入药膏,他真的好想……好想阮秋屿。
第二十六章
“徐医生,宝宝怎么样?”阮秋屿躺在病床上,好奇地问徐志。
徐志是鼎鼎有名的大夫,同时是不孕不育领域的权威人士,阮秋屿拖许多朋友的关系才约到他主刀,他对于一个月一次的检查十分重视。
徐志医生微笑着说:“宝宝很健康,但你的身体比较虚弱。宝宝已经六个多月了,月份越大你越辛苦。”
他转头对站在旁边的保姆阿姨叮嘱:“多煮对阮先生身体有益的食物,切忌辛辣和熬夜,饭后多与他出门散步,不然之后难生。”
“好的徐医生。”
检查完身体,阮秋屿坐上出租车回家。一进门,杭一斯便心急地拿过B超图,手指其中的一处欣喜地说:“快看!这是宝宝的脚。”
阮秋屿眉间舒展,走过去与杭一斯一起观察,嘴角挽起笑容,“真可爱。”
“这是宝宝的鼻子,好像……”杭一斯忽地噤声,他侧头看一眼阮秋屿,摸摸鼻子,接着放下图片说:“我去厨房做饭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