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宴请群臣,可携家眷同乐。
于是到了晚上,王宫花园里热闹非凡,丝竹弦乐,美酒佳肴,觥筹交错,幼童奔走嬉戏。陵光坐在首位,看着群臣言笑晏晏,不觉心情舒畅许多。
老丞相向陵光敬了酒,瞧他目光在自己周围徘徊,笑问道:“王上可是在寻公孙钤?”
陵光张了张嘴,笑笑不说话。
丞相道:“他去为王上准备贺礼了。”
陵光皱眉:“本王什么都不缺。”
“总归是一番心意。”丞相捋须,叹气,“臣从前觉得,公孙委实迂腐了些。怕有违朝廷律例,连老夫的寿礼也只送了幅字画了事。想不到,他竟为王上如此费心。据说,十日前就着手筹备了。”
“他要送本王什么?”陵光好奇,忍不住问道,随后又笑着摇头,“罢了,本王等着便是。”
话音刚落,就瞧见了那张日益熟悉的面容。公孙钤换了件浅蓝色的窄袖劲装,提着长剑,行动之间尽显利落潇洒,风度翩翩,引得不少大臣上前围着问话。
隔了老远,陵光也能听到他们在寒暄些什么。
这个说:“公孙副相今日这装扮,当真是英姿不俗,引人瞩目啊!”
那个说:“能文能武,副相大人这等男儿,不知哪家有幸能招得为婿。”
又有人说:“副相闲来无事,可去下官家里坐坐。下官府中有翠竹百株,算是一景……”
还有人说:“敢问公孙副相年岁几何?可曾婚配?”
公孙钤微笑应对,很快脱身,向陵光走来,目光落在陵光脸上,瞧他正盯着自己,颇有些不自在。
陵光神思恍惚,忆起昔日的寿辰宴会上,众位大臣也是这般围着裘振追问,裘振无动于衷的表情。事后陵光心中烦闷,隐晦询问,裘振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做主”。也正因为他这句话,陵光压下了心头的那点儿念想,从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直到裘振自尽临终之际才彻底爆发。
可惜裘振去得太快,竟至死也不知。
“臣公孙钤,见过王上。”
陵光醒过神,公孙钤正跪在他面前的空地上。
公孙钤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道:“恭祝吾王福寿安康,愿天璇海晏河清,永世太平。”
陵光抬手示意他起身,笑道:“爱卿有心了。”
公孙钤起了身,退至宴饮之地的正中央,横剑至胸前,道:“臣少年时曾与人习剑舞,幸而如今不曾生疏,今日为王上舞剑作为贺礼,还请王上莫怪臣失仪。”
言罢,随乐师击鼓,挥剑舞动。他身形修长,舒展手脚之时说不出的好看。那剑舞和着鼓声,刚柔并济,看得众人目不转睛。
陵光更是如此。
唯独公孙钤每每转身之际望过来的眼神,让他不敢直视,只好一次次借拿起酒杯抿上一口,遮住公孙钤的视线。
几杯酒下肚,初始只觉得浑身燥热,渐渐地开始腹痛。陵光有些慌张。他以为接连几日安稳,那腹痛不过是神医恶作剧,捉弄了他就了结了。此时再痛,怕是所谓“一命换一命”并不虚假。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群臣发现异常。
陵光本想唤近侍过来扶着自己离开,可公孙钤剑舞未毕,他不忍这般弃了公孙钤而去,便苦苦耗着。
谁料没多时,公孙钤停下手中剑,怔了片刻,丢剑奔向陵光,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王上!王上您怎么了?”公孙钤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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