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我渴呀”,他打量打量周边街景道,“你怎么又跑来摆摊了?”
季风道,“做人不能忘本行嘛。”她敲敲桌子让连二在对面坐下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
连云望道,“我这不是一开始没找见你,怕你走了嘛。”
这话说得季风满头雾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连云望不好意思的揉揉脸颊,转眼就挂上了一副讨好的笑,乖巧道,“能不能借我点钱?”
视金钱如粪土的连二公子开口找她借钱,借的能是小钱吗?
季风捂住荷包,立即施展瞬间变脸神技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姓甚名谁?我同你见过面吗?”
连云望显然早就预料到她如此反应,立即道,“我姓连名云望,是你的债主,你前几日借了我一千两银子,不会忘了吧?”无比精湛的先发制人一击中的。
季风抄起桌上的纸向连云望扔去,“我可去你的吧,你欠我那三百两银子还没还呢!”
连云望把纸接住,顺手揉成团,刚想开口时却又顿住,搬着小板凳到了季风一侧,悄悄说,“我舅母把什么都说了。”
事情得从四个月前说起。
治宁街北头有一个近几年兴起的糕饼铺子,名叫芙蓉馆,口碑甚好但价格颇高,由此过了一两年,它竟在京城里一群百年老字号店面中争得了一席之地,不少高官富户都前来采买。贺夫人正是这其中之一,并有幸成了最倒霉的一个。
这几年常来常往,买东西时与看店的掌柜也说上几句话,那几日她不知为何身体疼痛,便是看了大夫也只道是忧思略深、操劳过度之故,好好将息便可无碍。
贺夫人开始还借着郎中的话与老太太诉苦,昭显着自己这个儿媳妇做的多够格。老太太也没驳她的面子,安慰她这断时间别再操劳,回去好好休养。
但贺夫人在床上连躺了两日就再也坐不住,她仔细想想贺府虽说是高门大院、人常往来,但府里人口简单,离各家走动的年底还早得很,哪会有成山的事情累着她?第三天一早就派月禾叫来轿子,去芙蓉馆买些糕饼吃吃。
她这才与掌柜的聊了起来,说近日还真是怪了,身上不知怎的就开始疼起来,连大夫都说无事,想来吃吃点心嘴里有些甜味没准儿还能好的快一些。
看店掌柜当时就笑了,凑近贺夫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夫人来的正好,赶巧店里的伙计前些日子进了些新货,说是吸一口可祛百病,要不我拿出来给您尝尝?”
古往今来不论哪里的商人都有一副金牙齿,能把随便什么东西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贺夫人心中没当真,好笑道,“那你给我拿出一块来,若是有效我遣下人常来买。”
看店掌柜应道,“没问题”,又道,“这新糕点实在特殊,我不好拿到前面来,不如您跟我去后面瞧瞧。”
古董铺、玉器店的确有金贵物件不售于门前这条规矩,但什么时候糕饼铺子也跟着掺和上了?贺夫人心中不免觉得可笑,但闲来无事又耐不住心中好奇,索性叫了月禾与她一同前去。
芙蓉馆的门脸小,里面还算整齐,布景称得上错落有致,便是贺夫人也要感叹一句,“你们这儿的老板不仅会做生意,眼光也不错。”
看店掌柜笑道,“身为老板,自然有些过人之处。”他头前带路将贺夫人引入房中,神神秘秘的从柜中掏出一只锦盒来,把上面的小金锁打开。
贺夫人心中纳闷,退一万步来说,就是皇宫大内的瓜果点心也不可能与奇珍异宝一般风采,伸长脖子往里一看,却只瞧见几个四四方方的黑土块。色香味形哪一点都与门口的花根土别无二致,当下眉头便皱了起来道,“掌柜的,你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我拿您寻开心做什么?”看店掌柜一边说话,手上动作依旧未停。他把土块加水调成糊状,从黄纸之上淋至铜勺中,放在炕桌上摆的小炉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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