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夜里,急速前冲的蛮族士兵怎么也没想到止戈城前还埋伏着这样的刀剑坑,不少人只觉脚下一空,便掉入剑坑,头颅、胸膛、腰腿被穿透,发出痛呼和惨叫,而他们后面的士兵想停也停不下来,被你推我搡地下饺子一样也掉了下去,一时凄厉的惨叫和惊慌失措的喝止声充斥在止戈城前。
韩乙铭大喊,“放火箭!!!”
弓箭手立刻得令,将包着浸油麻布的箭矢放在火盆中点燃,铺天盖地的火箭精准地射进刀剑坑中,点燃了早就存放在里面的燃油,火势倏地窜高,卷着蛮族士兵身上穿的大袄,将一个个蛮族士兵变作一个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连成一片,制造出了长达数百米的大火沟,在止戈城前竖起了一道恐怖的火焰防线!
城楼上,止戈城的将士们见到这一幕,心中不无痛快,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是落石!!趴下!都趴下!”
谁知,下一瞬,灾难降临,将领们大喊着叫士兵趴下。
可还是有些士兵惨死在突如其来的落石攻击上,其中一个整个头部被砸的凹陷,尸体击出去几米远,刚巧落在韩时卿的脚边。
那是个年轻人,脸上的兴奋还未褪去,便永远定格在了脸上,失去焦距的瞪大双眼中是最后难以瞑目的遗憾。
韩时卿喉结滚动了两下,他伸手将那士兵的眼睛合拢,牙齿咬得很紧,眸中燃烧起对蛮族的怒火。
城楼前的交战还在继续,蛮族军队借着落石和箭雨的压倒式攻击,正在迅速用泥土来灭火,并扛来长木板搭建通过剑坑的桥梁。
韩时卿明白,这刀剑坑和火焰防线看似很强,但也只能阻挡一时,只要叫蛮族通过了这一关,止戈城士兵们接下来要陷入的便是和攀上城楼的蛮族士兵激烈的肉搏战。
而一旦这种肉搏战的局面形成,区区一万城兵全部消耗干净也成了迟早的事。
并且,蛮族接近止戈城必定要分上下两路进攻,上方牵制城楼士兵,下方便可扛巨木撞门,一旦北城门破,他们就彻底失去了地利优势。
这止戈城也就彻底被蛮族攻陷,城内士兵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包括他二哥……
脑中闪过前世大哥二哥的头颅被挂在止戈城城头的画面,韩时卿手握成拳,指甲几乎抠进肉里。
他不允许止戈城破!
他不允许亲人再死在自己面前!
“韩山。”韩时卿等过这一波箭雨,起了身向城楼的东北角走去,“我们走!”
韩山急忙跟上韩时卿,刻意走在他左侧,以避免应对蛮族随时有可能射来的箭矢。
被夜色笼罩着的北城楼,士兵走来走去,有人在拖拽伤员,有人倚着城楼休息,有人矮着身子去将领那里补充羽箭。
韩时卿与韩山行走在这一片混乱中,路过韩乙铭所在的指挥楼时,韩山的脚下顿了顿,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紧皱着眉头的韩乙铭一眼,眸中划过很深的情绪。
再见了,乙铭哥。
待两人走后,忙的焦头烂额的韩乙铭突然停了下来,他若有所觉地往韩山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
止戈城三面环山,靠山而建,城楼都是依附着山体建成。
两人到了城楼东北角,便攀着凸起的山石一路向上,来到了山体的背面,与等在那里的五十名玄金楼刺客顺利会和。
五十名刺客包括韩时卿和韩山皆着一身厚实的黑色劲装,头发全部塞进冠帽,打扮的简单利落。
他们中间有半数人背着一个半臂长的方形包袱,走动时会听到轻微的水流晃动声。
“我再强调一遍今夜的任务。”韩时卿站在他们中间,道,“进入蛮族大营之后,我们分成两拨,携带油壶的人去找粮草库,另外一拨人随我去刺杀蛮族可汗。
“刺杀可汗是为了挑起混乱,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将他们二十万大军的粮草统统烧干净!”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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