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觉得他相当荒谬,可犹豫几秒也还是点了点头。有对象就好办多了,这个岁数多半都是和同学谈,朝夕相处的,比司君遥这一周见一面的辅导老师近水楼台得多。任舟晃荡着提包如释重负,快走两步跟上司君遥的长腿。
司君遥嘴角抿着小弯,瞧他喜不自胜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又开始吃我学生的醋。”
任舟挺起胸脯:“别冤枉成熟小伙儿啊,我能叫吃醋吗?我这是正当防卫。你好几年没接线下课了,忽然给人上门服务,那我不得留个心眼儿啊。”
司君遥伸手把他刚才顾着嘚瑟抻皱了的衣服下摆拉拉好,又游上去捏了捏他发粉的耳垂。“是我们之前签的大客户,之后大概率会扩成全科,配的阵容相当豪华,只一个要求,就是不线上授课,务必来家里。大老板也是没能禁得起大单的诱惑,破了这次例,我呢,只能服从安排。不过你啊,刚才如果没拦着,都要揍人了,酸成这样还要狡辩。”
任舟被他这么一揉,半边身子都酥,挠挠鬓角,心虚不敢看他,脚尖猛劲儿划拉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你那学生长得跟校草似的,随便拍两张照片就能上校报,办啥活动估计都得给拉出来壮门面。我不就…涌起一丢丢危机感。”
“你还没弄清楚人家的取向,就危机了,风声鹤唳啊,阿舟。”
任舟一拍脑门儿,对啊,万一校草不喜欢男的呢,这醋吃得确实有些跳跃,当即追问司君遥:“那他喜欢男的吗?”
司君遥推推眼镜:“喜欢啊。”
“啥玩意儿?!”任舟瞪大眼睛蹦了三尺高。
“不过,已经心有所属。”
啊,应该就是他刚才点头承认的“对象”。嚯,小小年纪倒是挺能划拉,想他自己意识到取向后一边拒绝前赴后继的女生,一边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得紧,连捡回家的公仔都信不过,犹豫了几个晚上,最终还是没向他倾诉。结果现在的小孩儿轻轻松松就搭上了同类,还能擦出爱得小火苗,真是时代变了。
任舟酸得撇了嘴,可悬上半空的心也暂时揣回了肚皮。路口变了绿灯,司君遥习惯性地踏到车来的方向,朝他后腰轻轻一扶,带着他转过街角,又换到邻马路的外侧,随着他若有所思时迟缓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踱,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催他半句。
任舟瞥向在他沉静的侧脸,忽然又不酸了。哪又怎么样,现在他有司君遥,上学那会儿就算再怎么扑腾,也不可能遇见这样好的恋爱对象。所以说有的事儿根本没什么早或晚,他在十九岁的时候爱上了二十八岁的司君遥,一切都是刚好。
没过几天,司君遥从这位大客户家里下课居然带回了一只小猫。任舟站在客厅,抱着双臂,盯着脚下这团不怒自威的脏毛球,对司君遥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不是说除了我,从来不往家带活物的吗?这啥?魅惑众生小妖精的不完全体?”
司君遥从厨房拿出宠物店采买的小奶瓶,乳白的羊奶粉冲得温度刚好,他搭了块毛巾在手臂,托起猫咪,把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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