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利捂着鼻子,身体微微后仰,以减轻这个浓郁香味带来不适感。说道:“这次来是有急事要拜托代妈妈的。”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递到代妈妈手中。
代妈妈见了钱,两眼发光,红光满面,忙不迭地塞到怀里,急忙闪身,道:“南宫公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先请进来说话吧。”
南宫利整整了衣服,跨脚迈过门槛,一只手煽着折扇,摆起谱来。
代妈妈随后跟了进来,叫道:“枝枝、娇娇、媚媚,南宫公子来了。”
原本沉寂安静的楼中顿时噪音大起,每个人都忙着梳妆打扮。开什么玩笑,来的可是南宫公子哎,若是别人,哪个敢在这些花魁睡觉之时上门打扰?但这南宫利与众不同,不但长得风流倜傥,而且也格外大方。是春风镇所有青楼最受欢迎的客人之一,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因为家中事情,南宫利就不曾来到烟花巷,就已叫众多花魁牵肠挂肚。此时他好不容易登门拜访,焉有不接待的理由。
南宫利本来只是想管代妈妈讨样东西,并不想找人温存。但见到这些花魁为了自己破了规矩,心中也甚是欢喜,并没有阻止。
不一会儿,南宫利面前就站了三个各具特色的佳人。枝枝气质脱俗,娇娇清纯可人,媚媚妩媚动人,都是桃柳楼的当家花旦。
娇娇先是做到南宫利的腿上,撒娇道:“南宫公子,您也好久不来了,想死我们了。”
南宫利哈哈大笑,搂住她,道:“我也很想你们,这不一得空就过来了。”
媚媚也不甘落后,坐到南宫利的隔壁,斟上一杯酒,“南宫公子,这么久不来了,想是早就忘了我们,媚媚可不依,罚您喝了这杯酒。”
南宫利也不推辞,就着媚媚得手一饮而尽。
南宫利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枝枝,说道:“好枝枝,我也很久没听你的小曲了,不如弹一首让我解解馋。”
枝枝没有言语,眉头微蹙,吩咐一旁的丫鬟燃兰膏、焚凤脑,芊芊玉手扶筝而弹,这筝声如泣如诉,如低吟如清唱,时而宏伟时而细弱,若沉若浮,如同长空雁鸣,又如枝畔雀语,又如清泉汩汩,又如江水汹涌。恰似汉宫《明妃曲》,唐家《雨霖铃》。只听得南宫利神魂俱荡,拍手叫好。
一曲奏吧,南宫利倒了杯酒,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能听到枝枝的筝声,真是死而无憾。来陪本公子喝了这杯酒。”
枝枝本来并不胜酒力,但不忍拂去好意,只好接过酒杯,怎料这南宫利趁机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这枝枝本是卖艺不卖身,乃这桃柳楼的清倌。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一时情急,挣脱了开来,这酒杯一时握不住,挣脱了起来,洒在南宫利的手上。
“哎呀。”刚温好的酒有些炙烫,南宫利的手背霎时红了起来,忍不住低叫出声。一旁的媚媚与娇娇赶忙递来冷水,冰起来,一旁的老鸨,又气又急。
气的是这枝枝得罪了最为慷慨的客人,急的是万一客人怪罪了下来,又不忍心让枝枝受罪。急忙赔罪道:“南宫公子,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不会来事。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
南宫利早已火冒三丈,“什么没见过世面,堂堂的花魁。莫不是攀上了高枝,眼界高了,就看不起我们商贾人家。”
代妈妈只好狠下心来,连连摔了枝枝几个巴掌,“小娼妇,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别说爷儿摸你的手,就是要你上刀山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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