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来的话尚未出口,穆闻天就走了过来。
男人充满戾气的眸子眯起,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阴阳怪气道:“真会勾引人。”
郁声:“?”
穆闻天念及郁声半夜往自己怀里拱的德行,认定这就是老七送来爬床的小妖精,怒火中烧:“故意在包子上印牙印儿……让我吃是不是?”
郁声:“??”
“呵,当我是老七?”穆闻天弯腰将包子从地上捡起来,怼到郁声面前,“谁吃包子咬这么小一口?他娘的,你连馅儿都咬不到!”
“给我……给我把衣服穿好,麻溜地滚出去!”
他吼的时候,眼底划过一道惊诧。
老七为了讨好他,居然真的往他的被窝里塞了个欧米伽。
这世道,能生的男人少,但,凡是能生的,肚皮都容易鼓,尤其是在汛期的时候被标记,基本百分百能下崽子。
物以稀为贵,欧米伽虽然上不得台面,大户人家却喜欢往家门里抬。
谁叫人人都乐意家里香火繁盛呢?
穆家是大户人家,也是传统的大户人家,只往家里抬女人。别看穆老爷子生了一溜边能标记人的人中龙凤,可到底也没想过要他们娶男人。
下崽子这种事,不是越多越好,何必娶个娇滴滴的男人回家硌硬自己?
不过,穆老爷子不乐意儿子娶这样的人,不代表他不想要个这样的儿子。
……他快被家里一溜边皮糙肉厚的死小子烦死了。
穆老爷子的烦恼和穆老四无关。
他刚反应过来,昨晚被他摸了裤裆的男人能下崽子,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可惜能生的男人只有在汛期前后才冒香味儿,他现在闻,什么都闻不到。
穆闻天隐隐有些失落,继而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羞恼不已:“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找来的,但是今儿个我把话搁在这儿——”
他气势汹汹地撑着桌子,觑着郁声白花花的颈窝,义正词言:“甭管他是怎么给你保证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穆闻天不要通房!”
“……现在不要,以后也不会要!”
“……我们穆家就没有人想要通房!”穆闻天对上郁声湿漉漉的眼睛,语气微妙一顿,气势不知不觉弱了几分,“行了,听明白了就拿着包子走吧,别想着怎么勾引我,你没可能。”
郁声被穆闻天吼蒙了。
他甚至没听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
什么弟弟?什么通房?
穆闻天说完,等了会儿,见郁声还团在桌前,以为他不想走,心里刚涌起的怜惜又被烦躁取代:“想要什么?”
总归是老七惹出来的祸事,穆闻天不好意思说得太难听。
不就是想要钱或是名分?
前者还好说,后者……做梦!
穆闻天问完,怒气冲冲地垂下眼帘,见郁声的眸子里涌起雾气,心里咯噔一声,平白一阵慌乱。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娇滴滴的少爷,更没遇到像郁声这样,长得这么好看的少爷。
他心里又烦又恼,好似有万般怒骂涌到嘴边,见了郁声白瓷般的脸蛋,都卡在牙缝里,什么字也吐不出来。
穆闻天甚至稀里糊涂将肩头大氅扯下:“就算真要勾引我,也没必要穿成这样!”
能生的男人,穆闻天不是没见过。
可他见到的那些,旗袍底下都藏着裤子,脚上更是蹬着小皮靴,冻谁都冻不着自个儿。
也就“小貂”实诚,穿着丝绸旗袍就来了。
让人大冬天穿成这样……老七太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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