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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伙计被他掌心里的珍珠晃了一眼,哭笑不得,“小少爷欸,财不外露,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郁声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他也不想露财,可他全身上下只有裙摆上的珍珠能当钱花。

“明天我帮你找个当铺,把珍珠当了。”伙计叹了口气。

“谢谢大哥。”

“有什么好谢的?”伙计摇着头将郁声带到后院,推开一扇破旧的门,“屋里的炕都是烧得热乎的,进去歇着吧。”

郁声跌跌撞撞地走进去,见屋里不仅有炕,还有一壶刚烧开的热水,心下微松:“多谢。”

并没有人回应他的道谢。

郁声抬起头,发现带他来卧房的伙计早走了。

与此同时,一队穿着军装的兵骑马从客栈前呼啸而过。

“他娘的,哪儿出事了?”伙计刚回到店前,就被马蹄子掀了一脸雪。

“还能是谁?咱奉天城除了穆家的几位爷,谁能有这阵仗?”坐在门前喝羊肉汤的大汉打了个嗝,声音震天响。

伙计见他是个知道内情的,连忙问:“怎么个说法?”

“昨晚穆四爷回来了,许是穆老爷子有了新的指示。”大汉嘿嘿一笑,“又或者,是去玉春楼逮他家老七呢!”

伙计愣了片刻,也跟着嘿嘿笑:“穆老七又歇在玉春楼了?”

“可不嘛,听说他的味道可招姑娘喜欢了,你说,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怎么不给他哥寻摸一个?”

“别介,人穆老四在床上凶着呢!”

…………

客栈里的笑闹郁声一概没听见,他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伸手揪了揪床单,开始怀念穆家雪白的被褥。

罢了罢了,不冻死就成。

郁声捧起包子,费力地咬上一口,热滚滚的肉汤淌到舌尖上,香得掉舌头。

他一口没咽下去,就又迫不及待地咬了好几口,鼓着腮帮子,艰难地吞咽。

郁声已经记不清上回认真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窝在炕上吃完包子,又倒了杯热水,然后裹着被子,恍恍惚惚地闭上了眼睛。

梦里,他娘回到了他身边,轻轻揉着他的头:“小声快些长大,长大了就不用受这些苦。”

郁声在梦里掉了几滴眼泪,全然不知自己已经烧成了炭球,客栈的伙计正哐哐敲着门,想要把当掉珍珠换的钱给他。

而骑马搜遍奉天大街小巷,始终一无所获的穆闻天,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

他把那只主动钻自己被窝的小貂弄丢了。

这头郁声尚未有音讯,三姨太先病倒了。

她原先已经晕了两回,这下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她既懊悔于自己鬼迷心窍,从拍花子手里买了人,又觉得身上背负人命,造了大孽,一时间,连药都吃不下去,只知道抓着佛珠,歪在榻上,病恹恹地哭。

相比三姨太,穆老四的心情更是糟糕。

人是他亲手赶出穆府的,如今没了踪影,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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