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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吃枪药了?”双喜莫名其妙地嘀咕,“不就是喝碗羊肉汤吗,怎么还喝上火了?”

“四爷怎么了?”站在客栈里的伙计也在纳闷地嘀咕,“他以前来我店里,羊肉汤都是两碗起步,今日怎么就喝了一碗?”

“许是有急事。”大汉无所谓地拢了拢衣领,露出半截黝黑的后颈——那里平平坦坦,什么都没有。

伙计也未深究,将穆闻天给的钱拢在怀里,和先前准备还给郁声的钱放在一块,等收了碗筷,才跑回后院,将包着钱的布包再次放下。

而在屋中哆嗦了半天的郁声,此时此刻终是鼓起勇气,将门拉开一条小缝。

屋外白茫茫一片,寒风顺着门缝,张牙舞爪地卷进来。

他打了个喷嚏,硬着头皮将半条胳膊贴着门缝伸出去。

北风呼啸,不等郁声摸到钱,手就冻没了知觉,他只好把胳膊缩回来,将手指抵在唇边哈气,待指尖有了感觉,再次硬着头皮,将胳膊伸出去摸索。

如此反复三四次,郁声好不容易地够到了被布包着的钱。

他欣喜地抽回手臂,不仅拿到了钱票,还把几块冻成冰疙瘩的雪块带进了屋。

啪嗒啪嗒,融化的积雪顺着他的指缝跌落在地上。

郁声不知道一颗珍珠值多少钱,但看布包的厚度,他估摸着,自己可以在客栈住到天气暖和过来。

郁声兴奋地抱住布包,来不及高兴,一股极淡的陌生气息就缠上了他的指尖。

“咦?”那是郁声从未闻过的味道,他好奇地低头,小貂似的嗅嗅,眼里先是闪过短暂的茫然,继而涌起了浓浓的惊骇。

“不……”郁声仓皇起身,摇摇摆摆地往前挪了两步,继而裹着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泪涌出眼眶,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没力气了。

“怎么会……怎么会有……”

那丝陌生的气息不断地撕扯着郁声的理智。

毫无经验的他连挣扎都忘了,迅速沦陷,如坠云端,轻浅的呼吸染上了热潮,迷迷糊糊地在被子里滚动。

“哈……”郁声吐出一口气,在意识的终点,他想,那好像是一簇刚在风雪中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的火堆。

温暖,缠绵。

一寸接着一寸将他裹住了。

“好难受……”郁声无意识地磨蹭着双腿,不知不觉间,将手塞进了腿缝。

第2章

潮气四溢。

桂花香好似香气四溢的诱饵,轻而易举地蛊惑了脆弱的欧米伽,也将他暴露在虎视眈眈的捕猎者的鼻子之下。

不过,郁声很幸运,今日客栈中只有普通人,没有人闻到浓郁的桂花香。

郁声也很不幸,因为对他而言,陷入汛期比死去还要痛苦。

他蜷缩在棉被里,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睫毛。

郁声想起了去世的母亲,想起了申城家中的桂花树,想起了很多很多,最终想起了那个让他滚出穆家的男人。

那个男人好凶,不仅不讲道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他滚。

郁声哭得更伤心了,没听见再次响起的敲门声。

“好凶”的穆闻天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扯开了领口。

汛期欧米伽散发出来的气味对欧米伽和阿尔法的影响是双向的。

只不过有些影响浅,有些影响深。

越是敏锐的阿尔法,对欧米伽的味道要求越高。

他们当然会受到影响,却不会轻易动情。

除非某个欧米伽的气息能将他们身上象征着汛期的文身勾出来,他们才会产生成结的欲望。

而现在,穆闻天在镜中看见了从左肩蔓延到胸前,栩栩如生的……穷奇图样。

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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