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了四哥肩头的刀伤,杵在门前吸气。
郁家比不上穆家,但他以前,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少爷。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见过,时至今日,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见过。
“双喜,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打个水要这么久。”穆闻天光着膀子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不耐烦地抬头,继而瞳孔猛地一缩,“……郁声?!”
拎着水壶,站在门前的,可不是郁声吗?
穆老四电光石火间,明白了双喜的用意。
这小子,铁定是不想给他打水,又怕挨骂,干脆将事儿推给郁声。
他再生气,能骂媳妇儿吗?
“吓着你了?”穆闻天满腔怒火对上郁声就哑火,叹了口气,无奈道,“过来吧。”
郁声也不是傻的,晓得伤口不能沾水的道理。
他拎着水壶,硬邦邦地质问:“四哥要水做什么?”
穆老四沉默片刻,咬牙道:“喝。”
郁声立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穆老四黑着脸喝了,耳边飘来一句软软的,却又带着气恼的嘀咕。
“四哥骗我。”
穆闻天面色微僵,没由来想起雪貂在手指上留下的牙印。
嗐,郁声气起来,指不定也咬人。
“我那是怕吓着你。”穆闻天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真话,他还怕洞房花烛夜因为身上的伤泡汤。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泡汤了。
穆闻天越想越头疼,绞尽脑汁想把郁声支走。
“四哥是不是想擦身?”谁知,郁声较起真来,什么都能猜到。
他抿着唇,将热水倒在盆里,取了干净的帕子浸湿,主动凑到穆闻天身边:“我替四哥擦。”
蹙着眉的欧米伽冷不丁靠近,穆闻天先慌了神。
郁声生得白,皮肤在微光下泛着光,先前,穆闻天只觉得他好看,如今,却觉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穆闻天心虚地移开视线,伸手揽着郁声的腰,把人困在怀里:“别擦了。”
擦什么啊,到时候伤口发炎,还能怪郁声吗?
“四哥是不是想等我走了,自己擦?”郁声轻哼着拍开腰间的手,目光落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眼神晃了晃。
伤是真的重,即便已经愈合了大半,他也能想象得出当初皮开肉绽的模样。
穆闻天的心思被郁声猜了个彻彻底底,哑口无言:“行吧,不擦。”
“我帮四哥擦别的地方。”郁声却执拗地将帕子按在穆老四身上,“只要伤口不碰到水就好了,对吗?”
穆闻天愣了愣,对上他的眼睛,说不出半个“不”字。
郁声得不到回应,就当四哥答应了。
他将帕子四四方方叠好,然后按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温热的触感蔓延开来,穆闻天的喉结滚了滚,垂眸打量郁声的神情,见他满脸严肃,连忙将旖旎的心思收起。
只是郁声擦着擦着,就擦到了穆闻天的小腹边。
穆老四是个很典型的阿尔法,肩宽腿长,精壮的腰线随着郁声手里的帕子,漫上一层暧昧的水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