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气得直瞪眼,艰难地将包子咽下,头一甩,风风火火地下车去了。
“闹什么呢?”穆老四喝了口粥,暗自嘀咕。
常去玉春楼,成日与欧米伽们厮混在一起的穆老七倒是瞧出了端倪:“声这一身,花了心思。”
穆老四闻言,喉结一滚:“是啊,腿白得跟雪似的。”
穆老七刚喝到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四哥,声明显是为了接他娘的牌位才穿了这么一身衣服,你可千万别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穆老四眼睛一瞪,到嘴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穆老七连忙提醒:“四哥,你快去瞧瞧声,别让他乱跑。”
“是了,这么好看的欧米伽,被人拐跑了就坏菜了。”穆闻天丢了筷子,疾步跳下车,一眼就瞧见了被他们穆家的兵护在中间,揣着手蹙眉打量车站的郁声。
距离郁声被拐去奉天,也就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但他恍如隔世,方才下车的时候,差点没认出车站的模样。
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他回来了,但他不再属于这里。
“声。”穆闻天三步并两步走到郁声的身边,“走吧,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穆闻天安排得周到,火车刚停,就吩咐人找车订旅馆,生怕耽误了声的大事。
“嗯。”郁声情绪不高地牵住穆闻天的手,在一众打量的目光里,慢吞吞地往车站外走。
郁家在申城,颇有几分名望在。
郁荣为人不怎么样,做生意却有几分手段,在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此一来,认识郁声的人也不在少数。
郁声的名气与他的性别和身子有关。
谁都知道,郁家有个病恹恹的欧米伽少爷,往后既不能继承家业,怕也是难嫁得好人家。
申城的好事者,没少在背后议论郁声的归宿。
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不等他们瞧见郁声的归宿,郁荣的发妻忽地突发急病去了,紧接着,他们口中病弱的郁声少爷就没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郁荣装模作样地悲痛了几日,等风头一过,立刻迎娶了新的姨太太,还很快有了新的儿子。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郁荣这是抛弃发妻,早在外头有了第二春。
可这总归是郁家的家事,外人议论两句也就罢了,谁会真的为死去的郁夫人抱不平,又有谁真的去关心郁声的去向呢?
直到报纸上登了穆四爷的婚讯,郁声再一次出现在申城人的视线里。
大家起初当然是不信的。
穆四爷是谁?
那是奉天的大人物,怎么会和郁家消失的少爷扯上关系呢?
肯定是巧合,重名罢了。
然而郁荣的反应却让人惊掉了大牙——这薄情之人居然真的带着姨太太和儿子,坐着火车奔奉天去了。
申城人这才觉出异样。
不得了,郁家真攀上穆家了!
一时间,郁老爷子的声望水涨船高,不晓得内情之人,全带着礼品来郁府套近乎。
郁荣其人,虚荣心甚强,收了礼,闭上了嘴,将自己在穆府前的丑态忘了个一干二净,被人吹捧得不知东西南北,仅仅几天的时间,就真当自己是穆闻天的岳父,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