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小混混也死了。”
许昔年沉默,母子相对无言。
时间很快到了,许昔年不能久留,与许夫人道别,走出下房。
他早该想到,李玄钦很聪明,料事如神。思卿总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即使两人已经反目成仇。
比如李玄钦知道许昔年跑了,肯定会去找他娘许夫人,于是派了人在望月台守株待兔。
羽林卫一拥而上,许昔年来不及跑路,就让他们捉回了紫宸殿。
皇帝坐在榻上翻闲书,羽林卫们粗鲁地将许昔年扔进去,李玄钦只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许昔年头皮发麻。
那么冷漠平静的眼神,再找不出当年思卿的影子。
许昔年咽口唾沫,背靠房门,一动不敢动,讷讷地喊一声:“思卿。”
“跪下。”皇帝轻飘飘一句勒令。
许昔年甚至不敢反抗,骨子里的畏惧将他整个人笼罩,两膝一弯,扑通跪在地上,垂下脑袋道:“陛下。”
然后李玄钦再未开口,专注地翻阅书页。
许昔年跪得两条腿发麻,失去知觉,他抬眼望向窗台边的沙漏,一个时辰。
许昔年咬牙,鼓起勇气:“思卿,我十四岁那年,掉下水,你还记得吗?”
李玄钦恍若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
许昔年自顾自道:“我给了你一封信,约你在酒家后的河边见面,然后我被人推下水里。那个人不是你,是许映白。”
李玄钦翻动书页的手指顿住了,他抬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许昔年。
许昔年四肢发软,他怔怔地继续:“我娘,告诉我,是许映白。然后她将他赶出许家,你不知道,你以为是我讨厌许映白,所以你恨我……”
“来人。”李玄钦高声喝道:“罪臣许昔年杀害御前侍卫徐材,胆大包天,投入天牢,听候发落!”
羽林卫闻声而来,左右压住了许昔年。
许昔年不明所以,抬起脑袋,怔忪迷茫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李玄钦背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捏紧,咬牙切齿:“你以为朕恨你?不,许昔年,我不恨你,朕不过是要折磨你。若非因为你们许家,映白也不会失去一双腿。”
什么?!许昔年挣扎起来:“许映白为什么……”
所以你那么保护他,为了他针对许家,所以你恨我,无论我们当初是如何讨论着做彼此一辈子的朋友和兄弟。
——他心里,始终是偏向许映白的。
你心里,根本将我当做一个外人,或者说,仇人。
许昔年甩开羽林卫,眼眶通红,半晌,他一句话也没说,低声道:“我自己走。”
眼看着许昔年单薄的身形消失,李玄钦内心铺天盖地的烦躁再压制不住,他咆哮一声,扫翻矮几,砸碎瓷器。
第十九章 许映白(4)
19、
无论白天闹得有多么不可开交,至于晚上迎接许映白回京的晚宴,总是要办盛大的。
四年前,许映白被无辜赶出许家,只因许家人认定,是许映白在他和许昔年之间挑拨离间。
然而在李玄钦看来,当时,根本是因为许昔年嫌弃他们地位低贱,所以刻意疏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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