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看我，下唇磕一排整齐的牙印，“我不喜欢女人。”
无言对视。
一秒。
两秒。
我他娘的就知道于小明这劳什子没半点靠谱！信他还不如信圈里的母猪会反复横跳再上树！
“所以那些传言是假的?”
方百灵又盯住自己的膝盖，对称着凸出两个骨头尖，“说我持刀行凶，夜闯婚房的?”
“感情你还知道！”
“我好歹也在这呆了四年，狱长都换了两茬了，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傻眼地看着他义正言辞地对自己的所传事迹进行客观评价，其惊异程度不亚于读了本分析如何插足幸福婚姻的第三者传记。
“他们说的全是假的?那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摇摇头，把粘在老二上的套子摘下来，嫌弃地甩在一旁，就想他嫌弃周围人不堪的议论一样。
“不全是，至少持刀入室那段是真的。”
“那那女的不是你前女友，你为什么撬人家门啊?你缺钱啊?也不对，按入户盗窃未遂判也比你现在判得轻吧，何必来这呢?”
我心里的疑问毛线团似的打成无数个扣结，想不明白，越理越乱，只能看方百灵愿不愿意大发善心帮我解开。
“你就没想过，那男的是我前男友吗？”
方百灵的语气像白开水一样淡，却仿佛滔天的巨浪拍在我脸上，震得我脑子嗡嗡响，口鼻都是腥咸的。
“卧槽！你喜欢男人！”
他大概料到我过激的反应了，不知是不想看我震惊的表情，还是已经猜到我张牙舞爪的动作，方百灵一直盯着灰暗的地面，无比平静又陌生。
“所以把前女友换成前男友，才是真正的故事？”
他鼻音有些重，闷，狭小的屋子里反升起回音，“对。”
在我俩都光着屁股的尴尬的时间点，方百灵却选择对我敞开心扉。
他说那男的是大学助教，两人处了三年对象，等到毕业时方百灵却受到一张火红的请柬。
新郎娶妻了，新娘不是他。
男人比方百灵大五岁，早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家里催得紧，他背着方百灵相亲、约会、订婚，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方百灵说：“陆山，你知道吗？我拿着刀站在床边的时候，觉得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也没什么了不起，毕竟三年的感情都能说忘就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正当我义愤填膺地想为方百灵臭骂这渣男一通的时候，他反而笑了，眼底的寒潭化成春水，笑得像个还在热恋期的女孩。
“但我知道他还爱我，心里有我。”
我智商有点不够用了，“啥？”
“他答应我了！只要我帮他瞒住家里人，从监狱里出去他就和那个女的离婚，就能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一定，一定要干净地出去见他。”
刚准备好的满腹措辞烟消云散，我想摸摸方百灵的头，看他体内的‘单纯’是不是已经蒸腾发酵，把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啥？他能编谎送你到这来，你觉得他还在乎你出去是不是干净的？”
方百灵呲瞪着眼睛反扑，“你胡说！他送我来这只是想让我不受欺负！他也不知道出狱还得和男人上床！”
我哑然，毕竟我来的时候也不清楚这垃圾规定，可我还是想不通，“但你压根出不去啊？你不和这里的男人做爱，你就见不到你男人！”
“他是被逼的！我也是！”方百灵毫不在乎地把身子坦露在我面前了，发出欲绝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