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生活好了,我出来了,给你添堵了是吧?”
“陆山...”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立刻把锄头提起来了,一米多长拦在我俩中间,硬生生阻断他的脚步。
“有事说事,就站那,我听得见。”
我的确不想让他近前,我怕我在掐死他之前,会更想控制不住地吻上他。
“陆山,对不起,我不能去找你是因为我没办法去。”
“别放屁了,我他妈不想听你和你前男友那些破事,你走吧,我陆山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用你给钱我也不想把自己操了男人的事到处往外说。”
方百灵穿了件白色衬衫,单薄地立在日暮四合的田垄上,像下一秒就要被吹散的烟。是风吹,还是他在颤,我看不分明,但仍是他一贯脆弱的样子。
“陆山,操了我,你觉得丢人了?”
他的声音也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我听出一股莫名的狠劲儿,这简直比方百灵站在我面前还令人致幻。
“你问我?这不就是你想的吗?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说你做得对,说祝你幸福,说如果换成我我也会疯了一样地跑出去,说我他妈爱上你就活该被骂被甩被当成垃圾!”
“陆山你知道个屁!”
“是啊!我他妈就是闻了你方百灵的屁才活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你滚就滚了,干什么还回来!”
我把锄头甩在沟渠里,整个人从心脏开始喷发岩浆,烧得四肢百骸尽数溃烂。
太阳是火红色的,大地也是,方百灵的影子绷成一条线,忽明忽暗,像埋没在田野里的一根刺。
我看清了,他确实是在颤抖着,他颤抖得比我厉害,比我们第一次做爱还要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撕碎了。
“陆山,如果我想走,我早就走了。在他来找我的第一次,在还没封监的时候,我就能走的。”
我浑身的细胞都尖啸着竖立起来,伴着冷笑一起发声,“那你怎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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