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张海川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你今天走不了了。”
张建明举起了了手，“小兔崽子几天不打你还反了？”
张建明的手就举在头顶，他下意识想躲，但却硬生生地停住了，在张建明挥手下来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腕，左手顺势挥拳打在了张建明的脸上。
张建明倒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海川，“你敢打我？”
张海川笑了一下，从背后掏出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
张建明瞬间睁大了眼睛，“小海，你要干什么？”
张海川没说话，举着刀就扑了过来，张建明吓得立即往楼道爬了过去，但张海川的速度太快，张建明的手臂被张海川刺了一刀，刀尖插在手臂的肉里，血液喷涌而出，张建明痛得大叫，他来不及把刀拔下来，就要往楼下跑去，张海川在他身后踹了他一脚，张建明摔倒在地滚下了楼梯。
停下来的时候张建明脑袋一阵眩晕，但他不敢躺在这里，身后传来的杀意告诉张海川时认真的，于是他起身就要往下跑，但张海川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往墙壁上狠狠地一砸，张建明的额头见了血，张海川抬手又给了张建明一拳，张建明滚到了一楼，浑身都是血，他撑着身体爬到了外面。
“救…命……”
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张海川顺着张建明拖出来的血迹走了出来，他把张建明翻了过来，坐到了他身上，然后开始一拳接着一拳的往他脸上打，每一下都能听到拳肉的打击声。
张建明痛苦地呻吟着，“小海……我…我是你爸啊……”
张海川闻言下手更重了，张建明被打得满脸是血，右手臂已经逐渐麻木，张建明浑身都动不了了，他神志不清地道：“你…你不能杀我……”
张海川停下了手，伸出手握住插在张建明手臂里的水果刀，将它拔了出来。
雨一下子大了起来，旁边的路灯滋滋地闪了两下，雨滴砸在张海川手中的刀上，血渍跟着雨水滑落到地上。
张建明脸上血污一片，张海川的脑中突然闪过年幼时他妈妈伤痕累累的手臂，闪过赵主任满是失望的脸庞，闪过唐小林被侵犯时绝望无助的双眼，闪过最后他和陶然十指相扣的双手，他对准张建明的心脏，双手握住小刀举到了头顶。
陶然站在一家小卖部的屋檐下躲雨，眼前的小区突然围上去很多人，陶然记得那是张海川进的小区，于是就冒着雨走了过去。
围着的人有点多，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于是他就拨开人群硬是往里挤了进去，可是越往里走他的心越不安，等走到最里层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身上，身上的那个人举着刀，陶然看清了，那是张海川。
“张海川！”陶然一边走过去一边朝他大声喊道。
张海川没有动，于是陶然又叫了一声：“张海川。”
张海川拿着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在陶然离他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张海川把刀挥了下去。
“你要变成和你爸一样的人吗！”
张海川猛地停下了动作，刀尖停在张建明心口的上方。
“你杀了他，你是未成年不会被判死刑，但会毁了你的一生，你从一个深渊里逃了出来又跳进了另一个深渊。”
张海川还是没有动，陶然走近了他，声音里竟然含着哽咽：“张海川，算我求你，把刀放下好吗？”
张海川终于动了，他侧过头看着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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