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偏偏还是相遇了,老天爷就是存心不让他好过。
十天之后张海川去医院拆了线。
陶然已经不在医院了,拆线的是陶然的老师傅崇,傅崇似乎知道他和陶然以前是一个学校的,但也不知道陶然怎么跟他说的,傅崇似乎是以为他跟陶然关系很好,拆线的时候一直在说话。
“陶然是我带的学生中性子最冷的一个,”傅崇拿着小镊子挑开张海川小腿上的线头,“他天赋高,学习好,但就是不爱跟人交往,学校里也没见得他有一个朋友,我一直跟他说为人医者,医人也要医心,他这样实属让人担心。”
张海川看着傅崇和善慈爱的样子没忍心告诉他真相,傅崇接着道:“小伙子你要好好开导他,这小子太缺人情味了。”
张海川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含糊地应下来。傅崇拆完了线又叮嘱了张海川缝合口没好之前还是不能沾水,那样子简直就和陶然叮嘱他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傅崇是温柔的,陶然是冷漠的。
张海川对傅崇道了谢就往门口走,但从诊室门口正好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酒红色的裙子,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背上,耳朵上带着显眼的圆圈耳环,脸上的妆很重看不出她的年龄,踩着一双细高跟身高刚好到张海川的下巴。
那女人绕过张海川走到诊室门口敲了敲门,正埋着头写东西的傅崇闻声抬头,问道:“这位女士,是哪儿不舒服吗?”
那个女人没进去,只是在门口问傅崇,“陶然在吗?”
傅崇放下了笔,停顿了一阵道:“他今天不在,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那女人闻言道:“不用了。”接着便转身走了。
一大早拆完线后张海川直接去了工地找老杨,他十多天没来了,老杨给他打过电话,说自从张海川打了那个经理,投资方那边也只是训了一下承包商,但这人开不开上面还没给个准话。
他们这个施工队和这个投资公司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关系也算是熟,老杨估摸着上面是在等着这边的态度,果然张海川一到工地施工公司这边就派了人下来领着张海川给人上门道歉去了。
这一路上张海川从领着他的那人口中听说,他那天打的那人叫韩思诚,是那投资公司老总的儿子,也就比他大一岁,毕业之后就坐上了经理的位置。这老总的儿子能力说有还是有的,但就是大少爷脾气,蛮横又无理,公司里看不顺眼的说开就开,施工队那边听说这项目是他负责一连愁了好几天,果然最后还是出事儿了,虽然这事儿是张海川不对,但工地里大部分人也早就看这经理不是味儿。
到了公司经理助理领着他们去了韩思诚的办公室,施工公司这边派了个最会说圆话的来,进去之后点头哈腰上去就是给人一阵夸,韩思诚也笑着应和下来,开场唠得差不多之后,那人才直奔主题。
“韩经理,前几天是我们对不住您,这小子刚来施工队没几年,是我们教训得不够,这几天已经好好骂过他了,你看他这腿伤了留这么大一疤,也算是报应不是。”那人往后招了招手,“小张过来。”
张海川上前朝韩思诚鞠了一躬,“韩经理,对不起。”
韩思诚坐在沙发上看着张海川,这人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到了最上面遮住了一小截下巴,头发比刚见时长了一点儿,他毫不退缩的和韩思诚对视,眼里没什么波澜。
韩思诚又看了看他的小腿,张海川穿着短裤,应该是让伤口能够通风,韩思诚笑了笑,对着张海川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再计较也说不过去了。”
旁边的人闻言赶紧接道:“是是是,韩经理您真是大度,以后啊咱这边一定好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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