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包了很多很多的饺子,可以冻起来以后吃。一不小心包得太多了,他用盒子装起来第二天分给同事。
第二天他尝试了夜跑,也不知道跑了几公里,最后在一家肯德基买了一个汉堡一杯可乐吃完坐公交车回家了。
第三天他从书柜里翻出来一本中药的书籍,是以前买来看着玩但是忘记了,于是又翻出来,看着看着会跑神,他开始背里面各种草药的名字,状貌,功效。
总体来说还是有作用的,有事情做他就没时间胡思乱想没时间难受。只是觉得家里不知为什么太安静了,于是他开始听音乐。
一开始是听纯音乐,但是会走神,换成了有歌词的歌,但是常常会随机播放到一些苦情歌听得他烦。
又换成了刘宝瑞的单口相声。
后来索性听英文的脱口秀,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听力翻译上
还有一个问题是,他睡不着觉。
他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中间好像有过几次短暂的盹,但是应该都没超过半个小时。躺在床上,身体95%的部分都已经进入睡前准备状态,他放松肌肉,平缓呼吸,闭上眼睛,意识也模糊不清了,可就是觉得脑门上有一块地方是兴奋的,让他不得安寝,就像一个怎么按都无法下沉的游泳圈。
他想要是这个情况还持续下去,要找神经科的同事给他开一些辅助睡眠的药。
他开始帮同事值夜班。
这天下了夜班,他拎着一小袋助眠的药物,想起家里好像没有什么菜了,又拐去菜市场。
他想买条鱼,炖汤喝。一碗热汤也许能让他今天晚上有一些困意。
要买菜的话还是多买一点,他不是很想经常来菜场,会想起赵沅在这里乱买东西。
买好菜走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摆摊那个卖糖眼泪的大叔。他知道自己应该目不斜视,拎着自己买好的菜回家去。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走过去了,就连对着这个大叔,他也有好多为什么。
当初大叔和他们说出摊看心情,过了这么久,终于有心情了么。
还是他们刚好都错过了。
他和赵沅等了那么久,来过这么多次,没有碰见过这个大叔。郑明西一个人来的时候,大叔出现了,命运真的爱捉弄人啊。
他买了一盒。郑明西问大叔,自己试着做过,为什么吃起来不一样。
“你用糯米粉当然不行,要买糯米,蒸熟以后打成泥的,这样子才会更有弹性。”大叔这样和他说。
原来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郑明西又重新买了糯米,蒸熟成糯米饭。他没有大爷所说的什么臼和锤子,找出来沙拉碗和擀面杖,应该也是可以的。
抱着大碗,他用擀面杖一下一下地捣着还有着热气的糯米饭,糯米逐渐变粘,粘在擀面杖的头上,难拔出来。
郑明西心里不知从哪冒起一股火,为什么一团糯米都要和他较劲。他加大了力度,也加快了速度。
说是在捣糯米,不如说更像在泄愤。
一只玻璃做的沙拉碗经不住他这样对待,“哐当”一声碎了。
郑明西差点被玻璃碗划伤,料理台一片狼藉。碎掉的玻璃撒了一台子,糯米粘在上面。他又找来垃圾桶,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捡进去,地上也有碎片要扫。糯米迹子粘在台子上不好弄下来,只能等干了变硬抠下来。
他又找了一张纸,写下内有玻璃碎片小心几个字贴在了垃圾袋上,出门去扔垃圾,不然糯米在这种天气会招虫子的。
出了单元门他才发现外面下小雨了,小区的垃圾桶离自己的单元有一点距离,他加快了脚步。远处屋檐下有一个阿姨,正蹲在路边。郑明西往前走,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转过身看见原来那个阿姨对面蹲着一只长毛的小脏狗,那个阿姨在给它喂一根火腿肠。
一边喂一边还和那只脏兮兮的小狗说话。
“是谁不要你了呀?养着养着就不要了嘛?”
是谁不要你了呀?他不知在雨里站了多久,那个好心的阿姨,那条脏兮兮的小狗早已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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