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刚哭过，整张脸都红红的，特别是眼睛和鼻子。
明明才一周没见，赵沅却感觉好像已经几年没有见到郑明西了。他还记得那天郑明西来找他，那个转身之前的眼神。
赵沅明明气得要死，可是真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心软了。
“郑明西，走吧我们回家了。”他摇了摇郑明西，并没有醒，而且身上好像还有点烫。他把郑明西架起来，结果郑明西两腿软得像面条一样。
赵沅叹了口气，把郑明西背了起来。
郑明西个子挺高，不知道为什么背起来那么轻。软软地瘫在自己背上，只是呢喃了一句：嗯，难受。现在感觉更明显，他身上就是挺烫的，不会是在发烧吧？
从他口袋里找到车钥匙，扶着他上了车。以前都是郑明西开车载他，现在是反过来了。没过一会儿，赵沅忽然听到躺在位置上的郑明西在哭。
醒了吗？怎么真的哭了？
赵沅是第一次见到郑明西哭，通常都是自己哭郑明西给自己擦，现在又是反过来。赵沅把车停在路边。纸呢纸呢，车上的抽纸放在哪里来着？赵沅手忙脚乱找不到纸巾。
“呜呜呜我要回家。”郑明西连哭都是小小声的，不像自己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赵沅只觉得好无奈：“好，我们现在就回。”
回到家里，打开灯，把郑明西扛到沙发上。歇了一会，他站起来去烧水，又去药箱里找温度计。
找到温度计走回来，赵沅发现郑明西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把郑明西的胳膊举起来，把温度计夹在腋下，按着他的胳膊说：“不要动，夹十分钟。”
郑明西乖乖点头。他坐得有点太端正了，赵沅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沙发上：“靠着吧，你这样坐太累了。”
郑明西好像才看到自己，看着赵沅问：“你是谁？”
真的喝傻了。
赵沅耐着性子说：“我是赵沅。”
“你是赵沅？”郑明西想了一会儿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语气严肃认真到赵沅以为郑明西已经酒醒了。
那一刻他真的是想站起来就走。
他刚想起身，又听见郑明西说出了下一句：“我好累啊，求求你别出现了，你每出现一次我都要好多年才能忘记。”
他的眼睛里滚落下来一滴眼泪，落在裤子上，留下一个圆形的痕迹。
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沅有些艰难地开口：“哥，你不是……耍我的吗？”
郑明西“噌”的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打在赵沅的头上：“你他妈是不是人！你说的是人话吗？”很重的一下，郑明西喝多了手上劲乱使，打得他真疼。
郑明西走出客厅，胳肢窝里还夹着温度计赵沅只能按着他紧跟着。在书柜各个抽屉里翻来翻去，嘴里还不知道咕哝着什么，赵沅实在担心，还是让郑明西把温度计先取了出来。
“上哪儿去了？”郑明西把书柜顶也翻了，“找到啦！” 听着和捡到钱一样。
郑明西递给他一个雪碧瓶。什么意思？
“看，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给我买的。”赵沅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郑明西喜欢这个饮料，他怎么会还留着这个。
“我们吃鸡肉炒粉那次？”刚搬来的时候郑明西好像是让他请着喝了一次雪碧。
郑明西听完这句话就坐在地上不说话了。
怎么回事？这还不是正确答案？
“你能记得什么？你记得个屁！”郑明西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郑明西好像只有喝多了才会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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