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什么要拿着那个东西去找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你去医院？”方仅皱眉，“还有，你当年为什么离开？”
方仅的声音再次把他唤了回来，方辰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心绪，对弟弟说：“因为她看见了。”
方仅一愣，在哥哥身上坐了起来。
“我...亲你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方仅抓错了重点，一个挑眉，问：“趁我在睡觉的时候？趁虚而入？”
方辰也不打算隐瞒，笑了一下说：“对。”
“啊...”方仅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不是梦啊。”他边说边趴回哥哥身上，“我那时候正好在梦里看见你了，然后你什么都没说就凑过来亲我，我们就开始接吻了。”
方辰闻言，微笑着在他脸上摸了摸，“那是春梦啊。”
眼看两人的话题越来越偏，离正事越来越远。方仅又想起来问：“然后你就跟爸爸走了？”
“嗯...”方辰低头去吻他，说：“对不起，小仅，都是我的错。”
方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并不希望哥哥自责，哥哥什么错都没有。他们两个都没做错任何事。他心疼地去碰哥哥的脸，“哥。”
马上就快天亮了，他们时间剩得不多，下次见面还得等天黑。
“今天晚上我们去鬼屋吧。”
方辰正好也有带他出去玩的想法，说：“好。”
“你怕的话就抱着我吧。”方仅得意地看着哥哥，一副“就算你怕我也不会笑话你”的样子。
方辰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亲亲他的嘴角，轻轻地“嗯”了一声。很温柔，像此刻淡淡的月光一样，挠得方仅心尖微痒。
话音一落，太阳已经露出了一角，上一秒还在方辰身上的方仅也不见了。方辰手里一空，对着空气温柔地说：“哥哥知道你在。”
说完，他仿佛能看见弟弟闻言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方辰一整个晚上都没睡，跟方仅做了一次之后就一直聊天聊到天亮，他也并不觉得累。
他洗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
“喂，”跟刚才的语气截然不同，方辰对手机另一头的人道：“是我。”
对面的人好像没想到会是他，半天都没回话。
“小仅葬在哪儿了？”
对方闻言，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你连死了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你还是个——”
方辰没等对方说完便冷声打断，心底的一个猜测愈发蠢蠢欲动：“葬、在、哪、了。”
“我才不告诉你，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去脏了他的坟墓吗？！”
方辰仿佛耐心告罄，直接挂断电话。
此时的一家医院里——
一个面色苍老的女人放下手机，看着病床上的少年，说：“都快两年了，”女人的眼睛里没有感情，仿佛正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而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你到底要死还是要活？”
少年看着二十岁左右，阖着双眸，一觉睡了两年。
“你怎么说都是我生的，你的医药费我自然会负责。但是，绝对不能让你哥找到你，不然你也知道，你哥那种人，就算是对着自己亲妈，他也一样会下狠手。”
“我当年这么骗他，不都是为了大家好吗？亲兄弟怎么可以搞在一起？你若是知道你哥哥是那种人，一定不会追出去，你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其实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死亡证明其实要捏造很容易，但她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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