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
冉绪的目光落在卓文朗脸上,随后又下移,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或许是为了方便打点滴,手腕上的东西都被摘下来……那人的手心里正攒着一串木珠,哪怕是在梦里也捏得很死。
冉绪无法形容自己在看到这个场景的瞬间,究竟是何感受,卓文朗已经成了他一块心结,甚至无法简单用一句“喜欢或是不喜欢”来评价。
他只是感觉很无措,不明白该怎么理解卓文朗的行为。
这人的心思难以捉摸,比如冉绪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卓文朗就这样只身进了沙漠,他明明可以有更有保障的措施——他不是那些穷游的“驴友”,他有大把的钱可以将安全措施做全,甚至“迷路”这样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很可笑。
他那么聪明,那么有本事,从小在那么多人和事之间周旋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现在竟然栽在一群临时叛变的车队手里?
冉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卓文朗的行为:几乎是将“自虐”两个字摆在台面上。
可这又是为什么?
等冉绪从自己的想法中抽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卓文朗勾起嘴角笑了笑,那样子一如既往地好看又有魅力,哪怕他的胡子已经长得有点潦草的意思,这仍旧不怎么影响他周身那种气度。
“你很担心我,小绪。”卓文朗坐起来,单手执起杯子抿了一口,他声音有些干涩,或许是被沙漠里的扬尘割了太久。
冉绪站在旁边没说话,他抿着嘴角,想哭,又都憋了回去。
卓文朗身上还穿着护士给换的病号服,朴素简单的蓝白条,甚至布料粗陋露着线头,但在他的脸上完全没有劫后余生那种恐惧,他自顾自将旁边的相机拿过来,确认新换进去的电池还有点,调试两下,对着冉绪招手:“过来,给你看看我新拍到的星空,你肯定喜欢。”
冉绪没有挪动步子,他攒紧拳头,嘴唇发抖,半天没说话。
卓文朗抬头看着他,干脆将相机举到他面前:“看,这是我拍到过最干净的星空,你甚至可以在上面找到清晰的星座,我调了很久,就是在想,既然你没能跟过来,我就拍下来给你看……”
“卓文朗。”冉绪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很自私。”
这两天在跟社里一个原创策划,年底了,经常在加班~明天不值班,我努力多码点。
第六十八章
冉绪控诉卓文朗的行径,哭着问他为什么要选择进到无人区,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能这样坦然给他展示照片。
卓文朗说,因为我以为你喜欢。
“过去的都过去了,究竟是什么动机不重要。”他说,目光定定落在冉绪的脸上,看见他脸颊上的泪水,心脏久违地感觉到疼痛,他很无措……他无措得仿佛一个十几岁的愣头青,他的手指在发抖,他的脚无处安放,他就像是赤/裸站在镜子前,审视里面那具人体,陌生且茫然。
唯一可以确定的想法,卓文朗只是不想让冉绪再哭下去。
因为,再哭下去,冉绪就要离开自己了。
卓文朗抱住冉绪,将他搂在怀里,冉绪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型是如此契合,他没有告诉过冉绪,曾经他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他也想过“永远”。
但是,“永远”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就好像是给灵魂扣上枷锁,从此要摒弃很多可能,从此要为另一个人的悲欢负责,要拼命实现一个绝非现实主义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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