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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漏气,安心闭眼。

第二天不到七点,闹钟没响。

柏习意料之中地被身上的人勒醒了。

压被子是没用的,试了十多年都没用的,一辈子也不会有用的。

不管前天晚上的乖乖怀一多安稳地平躺在被子里,第二天必定睡得长牙舞爪,抱住个东西不放。

柏习不在的时候就是被子遭殃,加上那个高龄十岁的狗狗娃娃,柏习在的话,当然是被怀一八爪鱼一样抱住,功能等同等身抱枕。

高级的那种,毕竟还自带发热功能。

怀一睡觉一向睡得沉,因此完全没有被柏习惊动。

柏习能感觉到怀一毛茸茸的头发挤着自己的下巴,应该是侧脸,搭在锁骨处,软乎乎的,呼吸间的热气扑打在脖颈和锁骨那一片,很痒,痒得柏习忍不住伸手。

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一条手臂正压在怀一腰侧和被单之间,而另一条,另一条正搭在怀一叠放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上。

离得很近。离得好近,呼吸间全是怀一身上的味道。

不是他家沐浴露或者洗发露的味道,是一股打着怀一标签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像是糖果,但没有那么甜腻,也像是奶油,一呼一吸,让柏习的心逐渐膨胀,膨胀,膨胀。

很满足的感觉。

像个气球一样,在达到峰值的时候,被怀一无意间的轻轻一蹭,戳破。

嘭。

一下子爆炸。

柏习呼吸猛地一沉,一下子坐起身掀开被子。

身后是怀一因为失去抱枕而无意间发出的鼻音,还有缩进被子里的声音。

柏习不敢回头看,放轻脚步走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声音淅淅沥沥的。

一捧冷水浇在脸上,柏习低头看了看,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手掌握成拳,指尖用力得泛白。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情况没有好转半分。

一双手拉下裤腰,呼吸声变粗,起伏不定。

天色又亮了几分。

柏习换好衣服,坐在书桌旁,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过身就看见怀一也翻了个身,朝着他的方向还没醒。

柏习轻轻蹲下,靠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

呼吸都放缓了。

柏习还记得怀一第一次来他家睡觉的场景。

大概是五岁,或者六岁,反正他才从香港回来不久。

人生地不熟,听不懂路边小摊主的重庆话,也不太明白学校老师半生不熟的川味普通话。

不想说话,不想上学,但是父亲上班很忙,他和父亲也不熟,他必须去上学。

和很多小孩子抱着一样的不想上学但必须上学的心思,但柏习比其他小孩要孤独一些。

独来独往,老师说他孤僻,同学以为他高冷。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是看得懂表情。

挺烦的。但是他妈妈现在不想看到他,回不去香港,也不想回去。

直到他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

在怀一跟在他身后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他了,小小矮矮的一个,看上去像是发育不良,比同龄人小上一圈,跟自己能差上半个头还多,柏习小时候就长得比同龄人要高一些。

小矮子留着及肩的头发,看上去挺顺滑,总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和自己一样孤僻啊,那时候的小柏习是这样想的。

小矮子跟着自己的第一天。

小矮子跟着自己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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